姜郁浓懒洋洋地靠着沈星桐,姿势极度依恋,等着蛋糕送到她手上,但正在黎晗准备切蛋糕的时候,沈星桐冷声道:“自己的生日,让别人切什么蛋糕?”
关悦一愣,看向姜郁浓,这种事情他们早就习惯了,黎晗喜欢讨好他们也是事实,但就这么被沈星桐点明,姜郁浓还有点挂不住面子。
她撒娇道:“沈星桐,不就是切个蛋糕嘛,黎晗切得好,我笨手笨脚的做不好这事儿。”
沈星桐皱着眉站起来,把刀子从黎晗手里拿过来,“那我来切。”
姜郁浓在后面注视着他们,黎晗脸红红的,退到一边,沈星桐很快把蛋糕平均分好,可能是黎晗离得很近的缘故,他几乎下意识地就把第一块切好的蛋糕递给了黎晗。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姜郁浓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她内心的震撼不言而喻,她咬着牙走了上去,把那块奶油蛋糕摔在地上,一下子在场的人都怔住了,不过他们没有发现沈星桐的小动作,反而是被姜郁浓这个大动静惊到了。
奶油蛋糕上还有一颗红艳艳的草莓,就这样孤零零地倒在地上,姜郁浓此时的怒火绝对不是就砸一个蛋糕那么简单的,因为沈星桐又踩在了她的底线上,上次的烤串儿事件她还没有和他好好算一账,竟然还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姜郁浓想要的东西很单纯,就是沈星桐的宠爱、偏爱,就算没有那也不能是别人的!
她是今天的寿星!是今天的主角儿!是全场的焦点!沈星桐他怎么可以把亲自切好的第一块蛋糕就这样明目张胆地递给黎晗!
但她不想把沈星桐胳膊肘往外拐这种不能张扬的家丑往外说,只能怒视着他,包括一旁的黎晗。
虽然黎晗没做“错”什么事,可因为沈星桐的行为她同样被姜郁浓瞪得后背发凉,她想上去安抚姜郁浓,猛地被姜郁浓一把推开,摔在地上。
沈星桐的眉头皱得更深,“你无缘无故又干什么,为什么推别人?”
听到这句话姜郁浓更来气,沈星桐维护外人,来指责她!那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对他掏心掏肺都换不来一时片刻的偏袒,姜郁浓怒道:“我无缘无故?沈星桐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所以连谁才是你的金|主都分不清了!”
关悦见她突然这样,连忙过来拉住她,带着抱怨的眼神看沈星桐,贴耳和姜郁浓说道:“怎么了,今天生日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
姜郁浓只想发泄怒火,她听不进劝,把关悦也推到一边,她现在完全没了吃蛋糕的心情,愤然地拿起桌上精美的蛋糕,欻地砸到沈星桐那张白净的脸上。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化莫测,但更多的是看戏,姜郁浓这样比当场打他脸还狠,她拍了拍手,看着纯白的奶油从他脸上滑稽的流下来,解气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她轻佻地看了两眼沈星桐睁不开眼睛,只能闭着眼睛的窘相,她自嘲地笑了两声。
黎晗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沈星桐狼狈的外表,急忙就想拉他出去,“沈同学,先和我出去清理一下吧,阿姜只是气头上而已,很快就气消了。”
沈星桐冷冷地用手把眼睛上的奶油抹去,他的眼睛没有看向黎晗,而是盯着坐沙发上喝酒的姜郁浓,但他也见不得自己这么狼狈在众人面前,咬着牙和黎晗出去了。
关悦也冷冷地跟着一群人看着两个人出去,沈星桐在这途中一次都没有抗拒,她和录祈站在不远处,哀叹:“唉,养了个白眼狼啊。”
他们出去后,姜郁浓坐不住了,她矛盾地认为两个人很有问题,这种焦虑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心里的焦虑感越来越重,她踩着细高跟也跟了出去。她这幢别墅有个大衣帽间,里面有两排换衣间,每次生日趴有人衣服脏了破了,都会直接拿姜郁浓的衣服换上,所以这里常年也置备了很多男装女装,多半黎晗会带他去那里。
随着越走越近,姜郁浓的不安感也愈来愈深,她的脚步顿在衣帽间的门口,门没有关严实,但从外面看进去,沈星桐显然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外套和脸弄脏了,所以清理起来很快。
他背对姜郁浓站,姜郁浓则正对着黎晗,她的心里像敲着小鼓,在她的角度是看不清沈星桐表情的,她如今只想知道为什么沈星桐对黎晗那么亲切,就只是单纯的文学社的关系吗
她看到黎晗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个玩|偶,定睛一看那个玩|偶她见过,在高考毕业那天,黎晗包里的兔娃娃,她说一个朋友送的。姜郁浓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上气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她紧紧扶住门框,死死望向那个玩|偶。
黎晗的话语轻柔,但姜郁浓还是听清了她在说什么,“沈同学,毕业那天你送了我毕业礼物,我一直不知道回什么礼,正好昨天和你一起去给阿姜挑生日礼物的时候,又在地下商城看到了这个兔娃娃,就想趁这次机会送你。”
“哦,谢谢。”
“嗯没事,对了刚刚的事情也谢谢你,其实以前他们也经常这样对我,我都习惯了,没事的沈同学,你不必为了我得罪阿姜,之前我就跟你说过阿姜生活中阴晴不定,劝你不要接近,没想到还是”
“经常那样对你?”
“嗯对和沈同学对我不一样,沈同学对我很好其实我、我对沈同学,也是一样的感情。”黎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羞涩,把头埋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