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熙抚摸他头发的手改为狠狠揪住,另一只手丢了香烟,径直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穆冬城整颗头都嗡了一阵子,眩晕的感觉让他失神,闭了闭眼才又用力睁开来,语气十分淡漠,&ldo;还有什麽想玩的,只管来吧。最後一次,我陪你玩到底。&rdo;
闻熙直直盯著眼前这张已经不太好看的脸,在自己眼里却还是那麽可恶又性感。
闻熙开始无声地笑,慢慢地笑出声来,反手又一巴掌抽了过去,&ldo;最後一次?你想得真美!你既然有价钱,我想买就买,只有我不买,没有你不卖。&rdo;
说到这里,闻熙顿了顿,伸出舌舔舔还在流血的唇角,&ldo;再说,一次二十万,我要玩够本才行,你刚才的服务可远远不值。&rdo;
穆冬城一点都不害怕,无非就是一阵打骂,或者皮带抽……他又不是没经历过。可他没有想到,闻熙不打他了,甚至都不玩强上了,而是开始使尽手上功夫慢条斯理地挑逗他。
等到把他的欲望整个挑起来之後,再用他最厌恶最憎恨的姿势插入他,还在他耳边不停说出充满羞辱意味的话,什麽&ldo;贱货&rdo;、&ldo;真是淫荡&rdo;、&ldo;吸得好紧&rdo;之类。
这确实是他真正的弱点。他可以忍受痛苦,却不能忍受快感,更不能忍受自己在被折磨和羞辱的过程中高潮射精,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当年的他正因为这一点才会崩溃,之後就极端抗拒他人的身体接触,并用漫长的禁欲来自律。
而比这一切还要难以忍受的是,对他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竟然变成了闻熙。
他只想要快点结束,闻熙却刻意把这场难堪的性事延长,顶在他身後一次又一次地摩擦那个要命的地方,一直到他因为漫长的高潮而昏迷,又被太过强烈的撞击刺激到苏醒。
他的脑子渐渐乱了,分不清身上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开始乱七八糟的骂人和哭泣,夹杂著断断续续的呻吟。他漂浮的意识就像回到了十八岁生日的那晚,整个世界都分崩离析,那个脆弱又无助的自己,对自己说这只是个噩梦,梦醒了一切都会过去。
闻熙如愿以偿,看到了穆冬城最脆弱的一面,正如他们重遇後的某晚,在那个卫生间里看到的、瑟瑟发抖的男人。
被闻熙纯熟的技术刺激著射了好几次之後,穆冬城意识不清地痉挛著再次昏迷过去,後面那个入口已经因为受伤和使用过度而惨不忍睹。
即使失去了意识,闻熙解开他的时候还是遭到了反抗,只要一碰到他身体任何部位,他都会紧蹙眉头抖个不停。
闻熙看著眼前这个几乎被毁掉的男人,在他身上裹了张床单抱出房间,然後一路开著快车把他送进了医院。
做检查的时候,他就醒了一次,感觉到身边有不止一个人,用力地挣扎起来,医生不得不招呼闻熙一起摁住他,还给他打了镇静剂。
等到他第二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三点以後,床前只有闻熙一个人守著,下巴冒出胡渣、双眼带著红丝,也是一副憔悴又疲惫的样貌,眼神发直地盯著他。
他意识还有点混沌,出於本能对闻熙微笑一下,还低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而後才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闻熙却以为他还在挑衅,凑近他脸贴脸、眼对眼地低声说:&ldo;还没闹够?&rdo;
他自嘲地又笑了一下,闭紧嘴巴,偏过头看向身侧惨白的墙壁。
闻熙对他抵抗的态度发出冷笑,&ldo;好,我给你多开张支票,算工伤补贴。等你伤好了再为我服务。&rdo;
第67章宝贝儿,我不舍得
单人病房里很清静,连续两三天都没人探望。穆冬城唯一能见到的人除了闻熙,就只有医生护士。
连闻熙都觉得这样有够凄惨,主动把电话拿给他。但这三天里,他仅仅打出两个电话,一个是给卖场主管的,为自己请假;另一个是打给江品培的,说自己有事离开几天再回来。
闻熙在旁边看得心有点酸,缓和了语气低声问他,&ldo;你没有其他要找的朋友?让他们来看看你也好。&rdo;
他表情木然地看了闻熙一眼,沈默著放下手机。
对於治疗他倒是还算配合,只是话变得非常少,经常一言不发侧身望著墙壁,或者趴在病床上独自发呆。
闻熙对这股沈闷的气氛非常恼火,但心里那种苦涩的难受比怒气还要多。自从重遇以来,穆冬城从没这样对待过闻熙,也是直到现在,闻熙才知道这个男人冷硬起来能有多麽彻底。
即使当初在学校里分手以後,穆冬城每次看到闻熙,都会浅淡地笑一下,还会点个头表示友好。那时是闻熙每次对他视如不见,为了维护骄傲的自尊,从此不与他眼神和语言交流。
现在的情形完全倒过来了,穆冬城就这样把一切都挡在无形的罩子外面,偶尔跟闻熙说几句话,也是逼不得已,比如要上厕所了、针打完了、要换药了……
甚至对照顾他的医生护士,他都非常排斥,看到房间里进来陌生人就会绷紧身体,表情也变得僵硬,虽然并不会拒绝治疗,还是个比较听话的病人,但每次医护人员离开时,他整个人都骤然变得轻松。
闻熙敏感的察觉到这一点,私下给帮他办事的人又打了电话,再去细查一次穆冬城之前的住院记录,因为什麽伤病入院,住院期间是怎样的表现和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