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正中间还有炭火在烧,也不用担心着凉,何况谢莲妹年轻随部队比这艰苦百倍,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
屋里的炭火还在燃烧,抱着迷茫,赫连姝沉沉睡去。
天边刚刚擦亮,公鸡打鸣的声音传来,山里雾气缭绕像仙侠剧里描写的场景。
谢莲妹的生物钟准时苏醒,她掀开被子往零星的碎炭里加上几块,往外面走去。
等赫连姝醒来,屋里又是空无一人。
她穿上谢莲妹给的鞋子走到外面,桌子上放着一张用毛笔字写的布条。
[锅里有粥,我大概晌午回来,切记不能轻易开门。]
赫连姝默念一遍,然后去门口检查了锁头,才放下心。
院子始终只有这么大,赫连姝换过脚上的药就坐在院子里看天。
看太阳从东边往西边走,走到中间时谢莲妹回来了。
“叩叩叩”
赫连姝连忙拿起棍子往门口走,透过缝隙看到是谢莲妹才打开门。
谢莲妹又背着那个大箩筐,又高又大的竹筐将她整个人压的直不起背。
赫连姝想帮她分担些重量,被谢莲妹无视了,直接略过她。
“关好门。”
“好。”赫连姝将门重新扣上。
谢莲妹放下箩筐,用半边葫芦制成的勺子舀了瓢水大口往胃里灌。
“换药了吗?”谢莲妹盖上水缸。
“换了。”
“你坐下我给你把脉。”
赫连姝听谢莲妹的话乖乖坐下,伸出右手等她把脉。
“你动了胎气,我抓着保胎的药给你喝。”
谢莲妹真的很好,好到赫连姝无以回报,只能哽咽答谢。
她双手抚摸上肚皮,小小的生命还在里面长大,她很坚强,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下都活了下来,赫连姝也不会放弃她,更何况这是孟远洲的孩子。
平静的日子相安无事,赫连姝在竹院有谢莲妹的悉心照料,身上的伤好了大半。
她平时也会帮谢莲妹晒草药,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起码能帮她分担些事情。
又是一天清晨。
赫连姝近日也和谢莲妹的生物钟挨到一起,两人几乎都是都是醒来的。
谢莲妹每天都要去山里采草药,今天也不例外。
“今天我的学生回来,你在家里看着,若是见一个板寸头,黑皮肤鼻子有颗黑痣的年轻人就放他进来。”
“好,您注意安全。”
“嗯。”
谢莲妹走了,从背后看只有一个箩筐在移动,看不清人的四肢和躯干。
赫连姝独自一人在屋里重复这些日子的工作,只不过没一会,屋外便有人敲门。
“阿婆?”一道年轻气盛的男子声音传进院内。
赫连姝听到连忙趴在门板上,外面的男人和谢莲妹说得无异,高挺的鼻梁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痣,刚好能让人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