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没想到看起来冰冷禁欲的薄凛,也会如此狂野。人实在傻住了,薄凛强硬地命令,“闭上眼!”陆温暖温顺地合上眼睛,纤长的睫毛扫过薄凛的掌心,像一根羽毛扫过,引起阵阵的酥麻。薄凛看着闭上眼的陆温暖,她是小小的鹅蛋脸,白净如羊脂玉。她睁开眼时,最引人关注的是她纯净明亮的鹿眸,显得本人清纯可人,但她闭上眼时,最引人注目的是艳丽又性感的红唇。偏偏她的表情很无辜,又引人蠢蠢欲动,简直媚骨天成,分明就是要人命的小妖精。薄凛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低头轻咬了下。“疼!”陆温暖不舒服地叮咛了一声。他把她的叮咛声都吞进去,原本搂住她腰部的左手慢慢地往上,掌心一片温软光滑。手指在手背跳跃,弹起动人的音曲,屋内的温度腾腾地往上攀升。门外,薄二匆匆忙忙跑过来。少爷让他晚上六点半来接少夫人,但他遇着该死的车祸,耽搁了好一阵子。现在已经六点五十分,足足晚到二十分钟。上次少爷就对他不悦,还叫回了薄大。要是在这件事再出纰漏,少爷非得把他调走不可。管家见着薄二,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薄二止住脚步,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薄先生和少夫人正在屋内呢!”管家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薄二心里更是急了,现在少爷亲自来接少奶奶,又听见里面传来霹雳巴拉的响声。这不会是少爷因为少夫人迟到的事,生气了吧?他伸手便去扭开门把,管家急声喊道,“不要。”但这显然来不及了,薄二直接将门推开,还快步往里走了好几步。然后,他看见自个少爷把少夫人霸道地按在梳妆台,他左手伏在少夫人的后背,右手紧紧地抱住少夫人的细腰。那个动作蛮横又强势,恨不得要把少夫人整个人都吞进去。薄二顿时间呆愣住了,他打小跟在少爷身边,算是见过少爷最大面孔的人,从未见过自个少爷如此邪魅狂野。薄凛回过头,眸光凌厉地扫向发愣的薄二。那目光阴狠得如野狼般骇人,他随手抓起一瓶精华液直往薄二的脸扔过去,怒不可遏地呵斥,“滚!”薄二的脑门中了招,一阵刺疼袭来,他终于回过神,火烧眉毛地冲出化妆间。等关上门后,他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脑子还在不停地播放着少夫人和少爷亲吻的画面,即使少爷和姜希汶小姐谈恋爱时,他都没见过少爷那么疯狂。一直以来,少爷都是矜贵冰冷,举止优雅而疏离。等他回过神来,拉住温管家凄然地哀嚎,“我惨了,刚才我怀了少爷的好事,他肯定不会饶过我。”温管家也是好奇里面发生什么,听见薄二的话,嘴角不由地绽放出一抹笑意。看来最近少夫人和少爷的感情进展得不错。薄二不明所以地问道,“管家,你笑什么?倒是告诉我怎么办啊!”管家静静地看着薄二,语重心长地说,“薄二,你该谈恋爱了。”薄二窘然,他每天跟在少爷屁股后面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去谈恋爱?屋内,陆温暖听见薄凛的怒喝声,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她手忙脚乱地推出薄凛,从梳妆台坐起来,才发现地面早是一片狼藉,再扭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妆容都弄花了,头发散乱,口红也被吃了,最糟糕的莫过于那条杏白色鱼尾裙。本来是丝绸的材质,最经不起折腾,现在下摆皱巴巴一片,根本没眼看了。陆温暖不知如何是好了,再回头望着薄凛,他的衣服整洁得一丝不乱,神情也是泰然自若,好似刚才只是黄粱一梦,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细细地观察他性感的唇瓣沾上她的口红,才真真实实地证明刚才的暧昧之事。陆温暖无奈地问,“饭局八点钟开始,我们可能来不及了。”薄凛慢条斯理地坐到旁边的沙发,百般嫌弃地说,“反正你穿那件晚礼服丑死了,正好换一件。”陆温暖倒是不解了,大家都夸她穿得好看啊!果然男人和女人的审美是完全不一样的。设计师重新走进来,看着自个精心画好的妆容花了,还有搭配好的晚礼服,实在是心疼。刚才她都没有来得及拍照,发送到时尚圈,让其他同事好好观赏一番。设计师重新给陆温暖换上一套宫廷风的茶白色长裙,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刚才是又纯又欲的小妖精,现在便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清娇可人。设计师不太满意,现在很多人都撑得起公主的风格,但鲜少有人能撑得起高雅又明艳的妖女风格。她正打算换另外一件深V红裙,薄凛合上书本,轻启红唇,“时间仓促,别再换了。”设计师迅速帮陆温暖补完妆,心里面难免有点遗憾。薄凛缓缓地站起身,朝着陆温暖努了努下巴,“走吧!”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走过去,以免得再发生意外。两人一起出了门,薄二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见着少爷出来,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少爷,我真的错了。”薄凛严厉地瞥了薄二一眼,沉着脸一言不发。薄二如履薄冰地跟在后面,为两人开了门,正要走向驾驶证。薄凛冷若冰霜地命令,“老陈负责开车。”薄二的手僵硬在原地,毕恭毕敬地退下去,他家少爷果然仇恨他坏了好事。开了约莫一个小时后,车子在南山市有名的空中餐厅停下。餐厅是旋转餐厅,在上面可以看见蔚蓝的大海,还有不远处的通观楼。陆温暖随着薄凛走进餐厅,一眼就看见坐在餐桌的姜希汶。姜希汶穿着复古港式姜黄吊带长裙,头发下面弄成三个波浪卷,耳朵带着珍珠吊坠,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首饰。妆容简洁清透,却她常年练习芭蕾舞,整个人气质卓越,仅仅是坐在那里都充斥着磅礴的美感。在看到姜希汶那一刻,陆温暖的自信心骤然降到零。原来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哪怕她再精心化妆打扮,都不及人家十分之一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