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论各的,各论各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叫林爷爷的。”韩泽奇说道,又转头问李焱“四哥,五叔这事儿打算怎么办,我的意思是往大了办,对了,我这次来带了点儿钱,你先拿上,不够我再让他们给我汇。”
韩泽奇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捆“蓝精灵”,一万块钱。
“我同意小奇子的想法,五叔辛苦了一辈子,得给他个风光。我觉得五叔他们家祖坟要重新修整一下,多种些松柏树,看着庄严肃穆,也对得起他老人家一辈子为国为民的付出。”林颂北说着,黎安若也从包里拿出来一捆“蓝精灵”,又是一万块。
“五叔的遗嘱你们也看了,他不愿意大操大办,再说了,五叔把当年咱仨翻盖房子剩下的钱放我这里了,还有四千五,这钱我也就不分你们了,就用来办事儿吧,足够了。”李焱说着,把两捆钱往回推了推。
韩泽奇不高兴了,气恼的说:“怎么个意思,你是想五叔的丧事简单草率的办还是不打算让我们掺和,我告诉你,火炉子,别看你穿着大孝,这事儿你就做主了,五叔当年带我们也是如同亲生儿女的,没有他老人家,我和我爷爷没准儿早就哏屁了,跟我们同期下放到其他地方的十来家,回到魔都的剩了不到半数,这多大的恩情,别以为只有你知恩图报,我们韩家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五叔必须风光大葬,你别想一个人包揽。”
“我觉得小奇子说得对,五叔必须风光大葬,村里人不是总说五叔无儿无女,绝户吗,我们给他热闹的办一场,五哥,你给我也来身大孝,你是儿子,我是女儿,五叔儿女双全。”黎安若也说到。
“小若,你别乱,没有人说过五叔绝户啊。”李焱辩道。
“可拉倒吧,你那个死羊眼的娘就说过,四五个老娘们在村头打谷场扯淡,我听的真真的。”韩泽奇不干了。
“你……你……肯定看错人了……”李焱脸红耳赤的想申辩,却又不知咋说。李老太确实说过类似的话,有时还当着自己的面,尤其是李前进不当村书记之后,几乎每次自己回伴山屯看她,李老太都会“教训”自己一番,然后带上说刘凤芝蛊惑自己,再牵扯上李前进教坏自己。
“行了,齐子,别说了,三十多的人了,嘴里没个把门的。四哥,他还小呢,说话没谱,你也别介意。五叔的事儿,咱们一起商量着来,这么多年五叔对咱们都是有恩情的,你一个人肯定是不能专断。咱们先定调子,五叔的葬礼,按什么规格办,大?中?小?我先说我的意思,小办肯定是不行的,直接排除了吧,你们商量看是大办是中办。”林颂北说道。
“那……那就中办,总行了吧,你们知道我的,我不是舍不得钱,可五叔交代了不让铺张,咱们不能让他老人家九泉之下也不高兴吧。”李焱无奈的说。
“行,那就中等标准的办。”林颂北按住躁动的韩泽奇,冲他使了个颜色,一旁的黎安若安静的听着,信任的看着自己丈夫。“中等是中等,但有几个地方不能简单。首先是五叔的骨灰盒,这就是老人以后的家了,是不是要整个既宽敞又结实还漂亮的。咱们自己的房子就住几十年还得装修一下呢,不舒服了还要换一套,五叔这个要住几百上千年呢,住不惯还不能换,是不是得安排个好的。”
“那是,这个不能凑活。”韩泽奇说道。
黎安若在旁边也连连点头。
“那行,明天在火化场咱们买个好的。”李焱也点头同意。
“那倒不用,我们到安城时联系了一个朋友,在你们安城人事局工作,让他给踅摸了一个,汉白玉的,明天一早送过来,耽误不了事儿。”
“行,多少钱,从伙里出,一会儿给你。”
“没几个钱,我出了吧,算来算去的麻烦。”
“那不行,先说好,办事儿所有的开支,三家平分,谁也别特殊。你跟若若姐是一家。”韩泽奇先不答应了。
“行,明天送过来我给你们报账。那咱们说第二件事,酒席怎么办。我先说我的想法,我觉得咱们只办酒席不收份子钱。为什么呢,收了份子钱,就有了牵连,以后人家家里有事儿,你能不参与吗?有困难找你,你好意思不帮忙吗?我坦率的说一句,我对伴山屯有感情,五叔对我有恩情,我跟四哥你是友情,但我跟这里其他人家并没有什么情分,包括四哥你家,充其量当年没有欺负过我们,仅此而已。所以,酒席照办,份子钱不收,以后除了给五爷上坟,我也不会再来伴山屯,想你了我们会直接去安城。”
“……行。”李焱没意见,林颂北说的是事实,老林家在伴山屯呆了七年,乡亲们确实没欺负过他们,不过这完全是李前进在里面压着,就这还有人偷偷向上面举报过,但被李前进一力承担下来。所以,林家、黎家、韩家跟伴山屯村民最多只能说是无恩无怨,不想跟他们再有牵扯也可以理解。
“但越是不收份子,席面越不能将就,省的人家说咱们之所以不收份子,就是为了把酒席档次弄低后没人会挑理。咱们倒无所谓,但牵涉到五叔的名声就不好了。”林颂北继续说道。
“嗯,你说的对,这席面确实不能将就。”李焱又点头。
“噗嗤……”一旁跪灵的李恺实在忍不住了,林叔叔这么奸猾的吗?前世咋没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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