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爱丽丝号上回京市的时候,姜婉哭了一路。
不同的是,来的时候她是缩在陆怀启怀里哭,回去的时候她是自己捂着耳朵哭。
从飞机上下来以后,她不仅双腿发软,而且两耳翁鸣,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劫难。
陆怀启扶着她,一起来到了路虎车边。
陆怀启帮她拉开了副驾的门,但是姜婉并没有上车,而是对陆怀启说:“让我开车吧,你刚拆了石膏。”
“我刚开了一路直升机都没事。”
姜婉反驳道:“那是因为我开不了直升机。”
陆怀启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用刚刚拆了石膏的那只手把她拎了起来。
证明很成功,陆怀启重新获得了开车的权利。
上了车,他打算送姜婉回家。
这时,他放在扶手箱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打的?”
姜婉帮他把手机拿了过来,看了来电提示,上面是陆振国三个大字。
“你爸打的。”
“挂了。”
姜婉不敢挂,她说道:“这个点给你打电话会不会有什么急事?你要不要接一下?”
陆怀启冷笑一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把船上的事告诉他了。”
姜婉担忧道:“你那样做会不会有什么事?”
“不会,过几天各大军区有个联合阅兵仪式,老爷子忙,顾不上婚约的事,陆振国管不了我。”
说话间,陆怀启的手机又响了,依旧是陆振国。
“你确定不接?”姜婉问道。
“不接。”
过了一会儿,陆振国的第三个电话打了进来。
陆怀启道:“把手机关机。”
姜婉不敢,就没动手。
于是等红灯的时候,陆怀启自己拿着手机关了机。
……
回到家,姜婉先换下了身上的礼服,然后去了浴室。
出来以后,她就开始收拾明天上班的东西,收拾完,她又找出了针线,认真地缝起了礼服断了的肩带。
灯光下,她好看的唇微微抿着,手指捏着针,用同色系的细线仔细地处理着断口,心无旁骛。
一旁的陆怀启想跟她说话,又插不上嘴,郁闷无比地去洗澡了。
等到他出来,看见姜婉已经打算睡觉,顿时更加郁闷。
“你这就睡了?”他问道。
姜婉一脸不理解,“已经快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