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无侧身躲开枕头,发现江修明这会儿还在生气,忍不住说:“老江,你不是不信这些封建迷信么,有什么好气的。”
“不就是被纸碰了一下?”
他顿了顿,对江修明说:“你就当是收到了宝贝儿子的手工艺品。”
“宝贝个屁!”江修明骂了一句,觉得还不够消气,拿起掉在床上纸人,撕吧撕吧狠狠地扔到地上,“狗屁手工艺品,赶紧滚出我房间。”
“老子不想看见你这倒霉玩意儿。”
不用他说,江辞无也不准备继续待下去了。
纸人没用,纸扎小人也放好了,老江也气过了。
待在这儿没什么事情可做。
江辞无转身走出卧室,关门的时候,见江修明又躺下去睡了,笑道:“老江,你怎么还要睡?”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
江修明:“滚!!!”
江辞无用关门声回应他的咆哮。
走到一楼客厅,张雅云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江辞无,好奇地问:“怎么了?”
“隔着这么远我都听见老江在骂人。”
江辞无懒洋洋地坐到沙发上,随口说:“没什么,给老江剪了纸人,他激动坏了。”
张雅云哦了一声,一边吃薯片一边说:“老江这把年纪了,的确容易大惊小怪。”
江辞无赞同地点头:“对。”
听见母子俩对话的胡姨,默默的给他们俩倒了茶。
张雅云随口问:“你剪了什么纸人?怎么不给我剪?”
“是茅山纸人术。”江辞无没打算瞒着她,反正他不说,老江也会告状。
“正经的茅山纸人术能勾掉人的一魂一魄。”
张雅云:“……”
“这听起来也不正经。”
沉默片刻,她问道:“所以你拿老江试了?”
江辞无点头嗯了一声,对她说:“反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概率,这个纸人勾不了魂。”
虽然是纸人术,但这纸人术主要的效力还是来自于纸上的符文。
他身体原因没法画符,纸人术自然也就无效。
拿老江做实验的时候,他就没报多大希望。
张雅云往嘴里塞了两块薯片,又扭头看他:“不是还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性么。”
“万一这微乎其微的概率事件发生了,你准备怎么办?”
江辞无喝了口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漫不经心地说:“老江要是撞上这零点零一的概率,那他算是走大运了。”
“既能体验一把离魂失魂的感觉,又收获了一个玄学大师儿子,还能重塑正确的世界观。”
一箭三雕、一石三鸟!
张雅云:“……”
嘴里的薯片突然变得寡淡无味,她放下手里的薯片,擦了擦手指,缓缓开口:“小江,我刚才让你剪纸人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江辞无哦了一声,他本来也没打算给张雅云剪。
张雅云继续说:“还有,如果以后你还想做这种事情,就继续找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