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忍,已经让他变得不会去表达自己,若刚刚不是自己太过激动,想必也说不出这些话来。
“师兄,夜十七已经死了,我现在是玉绛,只是玉降。”玉绛此时相比起夜十七来说,心中毫无波动。
“玉绛。。。。。。”夜十七的口吻颇有些迟疑,但随即表示道:“也好,这样也好,换个名字换个身份,总归是要少很多纷争。”
夜十七上下打量着玉绛,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你瘦了。”
玉降闻言后,轻笑了一声:“师兄倒是观察的仔细,我自己都没发现。”
两人叙旧了一番后,便都坐了下来,望着护城河,即便不是什么节日庆典,也都是火树银花不夜天。
“瞧什么呢?”
一根红木圆柱后面,明浊已经在那里站了半天,他的屋子正好在玉绛的对面,他一抬眼便能看到屋顶上的人。
而桑落衡也在明浊的身后站了半天。
他们都是被那一声布谷鸟叫声吵醒的,有时候耳力太好,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哟,原来是美人夜会良人啊!我就说为何要来这盛京呢!”桑落衡故意拖长了尾音,说话时还用余光观察着明浊的反应。
可是他很失望,小和尚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就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房间的房顶。
良久。
“半夜翻墙,不顾女子声誉,算什么良人。”明浊面无表情的说完后,转身便进了屋子。
“咯吱!”
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桑落衡见小和尚郁郁回屋,自己回过头又看了看对面的房顶哪里还有什么人呢?
他轻笑着叹了口气,小和尚这醋吃得,酸得他都闻到味儿了。
翌日,他们按照原定计划启程,可谁承想马车刚备好,人还没有坐上去,从三便跌跌撞撞地跑到陆吾节的身边跪下,老泪纵横地说道:“少爷!不好了!老爷他。。。。。。”
陆吾节的父亲陆知言是离国的首屈一指的富商,他常年游走在各个城市经商,平日里陆吾节见到他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上一次他将他二叔骨灰送回谢城安葬,也并未见到他父亲,只是找人给他递了一封书信。
“从管事,你起来说,我爹他怎么了?他也在盛京?”陆吾节将从三扶了起来,语气也稍显急切了些。
“原本老爷是不让我们告诉你的,可是如今,老爷被朝廷抓了去,今日被押解在盛京游行,三日后问斩!”从三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得瞪大了眸子。
“怎么回事?你详细与我道来!”陆吾节也完全失了方寸,双手紧紧抓住从三的双臂,双眼中的红血丝如血管爆裂一般,瞬间染红了双眼。
“进去说,”玉绛看了看过往的路人,陆家府邸是处于繁华之地,鱼龙混杂,稍不注意可能就会被有心人听去,还是关上门说比较稳妥。
“师父,这是吾节的家事,不可耽搁你的时间,要不你们先去,等我处理好了,再去寻你们。”
陆吾节知道玉绛的身体也拖不得,不如他们先去,他自己解决好之后,再与他们汇合。
玉绛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指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