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曹小飞就说自己一身臭汗要先去洗个澡,孟欣坐立不安地站在窗前对着溪流河发呆。烧烤档老板把烧烤送了过来,殷勤地把东西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临走的时候朝孟欣挤挤眼,暧昧地说:“老板,我送了你几串羊腰子,您好好享用。”说完就飞也似的跑了。
孟欣苦笑着转身正要再继续观赏夜景,浴室门一开,曹小飞迈步走了出来。孟欣只看了一眼,赶忙伸手把窗帘拉开,愣了一下,又把窗帘拉上了。
曹小飞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像一匹华丽的锦缎一样。眼神迷离而温柔,眼光仿佛从一个美妙的梦境中射出来的。她嘴唇也微微张开着,露出一排光洁的牙齿,笑容如晨曦般温婉迷人。
小飞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淡蓝色吊带睡裙,裙边轻盈地摇曳着,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洁白的皮肤在灯光下宛如羊脂白玉,散发着圣洁的光泽。她的锁骨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少女的心事,一对胸脯高挺而有节奏地起伏着,身材更显得婀娜多姿,曲线更显得玲珑有致。
在这个瞬间,曹小飞仿佛置身于一个美丽的仙境中,一切都变得模糊而不真实。她的美丽让人窒息,仿佛时间都为她而停止——孟欣的时间反正是完全停止了。
孟欣努力咽了两口唾沫,拍了拍额头说道:“曹总,点这么多烧烤来是来看的吗?”他言语里的意思很明显,既然秀色可餐,还用得着买些烧烤来下酒吗?
曹小飞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道:“自古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孟哥,你看小妹今天可还配得上曼妙这两个字吗?”
“岂止是曼妙,简直是仙子下凡。”孟欣不敢直视小飞,他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倒了两杯酒举杯相邀,“来吧仙子,孟欣我今天要好好敬敬你。”
“您先坐好孟哥,我学过一段舞蹈,还从来没给人跳过,今天我就跳给你看好不好?”小飞轻声说道。
孟欣喃喃地应了一个字:“好。”
小飞随即纤手轻扬,脚步轻移,翩翩地舞了起来。没有音乐伴奏,她的身体随着冥想的节奏轻盈地飘动,像一只长了蓝色翅膀的白天鹅。孟欣居然看明白这是一支民族舞,他突然找到了舞点,随即两手轻轻给小飞打起了拍子。
灯光如丝绸般铺满了客厅,小飞起伏着、跳跃着、旋转着,白皙的身体若隐若现,最后一个亮相定住了身形。
“哥哥,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我吗?今日良宵难得,你就答应了我吧。”嘴里念叨着这句《西游记》里女儿国国王的经典台词,曹小飞“咯咯”笑着飞跑到孟欣跟前,举起酒杯说道,“孟哥,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哦!”
曹小飞娇喘吁吁吐气如兰,孟欣忙慌慌张张抬手干了杯中的酒,不想喝得太急呛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曹小飞赶忙伸手帮孟欣又是拍后背又中顺前胸,一身玲珑的肉体在他身上刮来蹭去,孟欣咳嗽得更剧烈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孟欣摆了摆手说道:“曹总你还是坐好吧,这样下去这酒可喝不下去了。”
曹小飞捂着嘴笑着说道:“早听我妹妹说是你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会是真的吧?”
“你当我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了。”孟欣也不知道这句话应该怎么回应,随意敷衍道,“不过小隼是很了解我的,她说的一般都假不了的。”
也许是跳舞跳的,也许是酒精上头,曹小飞脸颊绯红,更是美妙不可方物,孟欣低着头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这样一个场合,穿成这样子问这个话可能有点不合适。”曹小隼羞涩地说道,“不过我心里憋不住事儿。孟哥你坦率地讲,你跟我妹妹还有没有可能呢?”
孟欣紧皱眉头,苦涩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和她,有没有……”小飞有些顽皮地盯着孟欣的眼睛。
“没有,没有。”孟欣慌乱地摇头说道,“机缘不巧,可能我们缘分不够吧。”
“那你说我们缘分够不够呢?”小飞笑吟吟地问道。
孟欣赶忙又摇头:“小飞你可能误会了。我帮你做事业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千万不要心存感激什么的。韶龄做大了,我不是也大赚了一笔吗?”
曹小飞笑语盈盈地说:“今天我跟哥哥你说了心里话吧,其实去年你跟小隼到我店里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只不过小隼说她喜欢你,我才把这份喜爱压在心里。哪想到人生这么奇妙,阴差阳错又把我们俩凑到了一起来。哥哥,你老实说,小飞我好看吗?”
“千娇百媚。”
“小飞我还算聪明伶俐吗?”
“不可多得。”
“小飞我善解人意吗?”
“兰质惠心。”
“那还等啥呢哥哥?”曹小飞的声音像一只呢喃的小鸟一样温婉,“今天,不,以后就忘了小隼,让小飞陪伴你快意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