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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杰格和凯斯互相看了看。&ldo;但是‐‐但是杰格说那些恒星是由几十亿年以后的某个时刻回来的。&rdo;凯斯说道。

&ldo;事实上，&rdo;瓦达胡德人说，&ldo;如果让我来估计的话，它们应该是在一百亿年以后的某个时刻回来的。&rdo;

凯斯点点头，转身面对菱形。&ldo;这是联邦中任何一颗行星目前年龄的两倍。&rdo;

&ldo;是这样。&rdo;艾比人说道，&ldo;但是，请原谅，你要知道，不管是地球还是其他行星，都不是通过刻意的设计而制造出来的。但我们的时间舱将会是。&rdo;

&ldo;一个将存在一百亿年的太空舱……&rdo;杰格颇感兴趣地说道，&ldo;也许……也许可以用极其坚固的材料来制造，像是……像是没有晶体裂开面的大块钻石。但是即便做成了这么个家伙，我们也不能保证它会被发现。而且，在被发现之前，银河系的这个部分将会围绕它的轴心旋转四十多次。在这段时间内，我们怎样才能保证这个物体不飘流到其他地方呢?&rdo;

菱形传感网又闪起了一片亮光。&ldo;那么，假设这个捷径能够继续存在一百亿年，这是个很公平的假设，因为它现在就在这儿，而且，当那个恒星被推出来时也必定存在着。所以，给我们的时间舱加载自我修复的功能‐‐毫微技术实验室应该能够想出些办法来‐‐一并且使它能固定在这个捷径附近。&rdo;

&ldo;然后希望在未来当某些人到这儿来使用这个捷径的时候能够注意到它?&rdo;凯斯问道。

&ldo;可能不仅仅是这些，凯斯。&rdo;菱形说道，&ldo;也可能是他们到这儿来建造这个捷径。捷径系统有可能是在未来被制造的，并且让系统的出口点伸入过去。如果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把恒星转移到现在来，这也是有可能发生的。&rdo;

凯斯转向杰格。&ldo;有什么反对意见吗?&rdo;

瓦达胡德人抬起了他的四个肩膀。&ldo;没有。&rdo;

他又转身面对菱形，&ldo;你认为这种方法可行吗?&rdo;

艾比人传感网上闪过一丝微弱的亮光。&ldo;为什么不行呢?&rdo;

凯斯思考着。&ldo;我认为值得一试。但是，一百亿年的时间‐‐一到那时，联邦内所有的种族可能都灭绝了。&rdo;

菱形传感网上又闪起了一片亮光。&ldo;所以我们必须将我们的信息设计成符号或是数学语言。让我们的好伙伴海克创造点东西出来，他是搜寻外星智慧生物的无线电天文学家，在设计符号通信方而是个专家。用一句你们和我们都有的俗语来说，这对他来说是正中下怀。&rdo;

舰桥上忙了起来，有很多事情急等着要做。但是杰格和海克已明显地萎靡不振了，尽管他们没有像人类那样戏剧性地一连串打哈欠，可他们的鼻孔开始有节奏地收缩扩张，表达了同样的生理反应。

有那么一阵子，凯斯想要在这儿熬个通宵。他上大学时经常这么干，但是大学时代已经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而且他必须承认他自己也已经精疲力竭了。

&ldo;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了吧。&rdo;他说，从他的工作站旁站了起来。他刚一起身，他工作站上的指示灯便脸之熄灭。

莉萨点点头，也站了起来。两人走向被全息像掩盖着的一面墙。门开了，现出门后的走廊。他们向电梯间走去。一部电梯正等着他们‐‐他们刚踏上走廊，幻影便将电梯调度到了这儿。凯斯走了进去，莉萨跟在他身后。&ldo;十一层甲板：&rdo;他说，幻影发出嘟的一声表示确认。他们转过身，刚好看见李安妮&iddot;凯伦道特顺着走廊向他们小跑过来。幻影当然也看到了她，并将电梯门一直保持在开启状态，直到她进来。李安妮进来时冲着凯斯笑了笑。随后说了声她的甲板层数。莉萨的目光一直盯着墙上的监视器，那上头显示着这层甲板的布局图。

凯斯与莉萨结婚太久了，不可能读不懂她的身体语言。她不喜欢李安妮‐‐不喜欢她站得离凯斯这么近，不喜欢和她待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

电梯开始移动。监视器上这一层十字形的甲板布局图的四只手臂开始收缩。凯斯深深地吸了口气‐‐艘后可能是第一次意识到他是如此地想念香水那微妙的味道。这是对可恶的猪们的又一次让步，他们的鼻子过于敏感。香水、古龙水、有香味的剃须水‐‐所有这些在星丛上都是被禁止的。

凯斯在监视器的屏幕上看到了莉萨的脸，看到了她嘴角绷得紧紧的肌肉，看到了不安，看到了伤害。

凯斯也能够看到李安妮，她比他矮一点，光亮的金发半遮着寓有异国情调的脸、年轻的脸。如果他们单独在一起，凯斯可能会和她聊天，给她讲一个笑话，然后做笑或大笑，甚至在说话时轻轻地碰碰她的胳膊。她是如此‐‐如此的富有活力，和她说说话都能让人焕发青春。

然而，他什么也没说。甲板层指示器数字一直在减小，最终电梯轿厢停在李安妮公寓所在的那一层。

&ldo;晚安，凯斯。&rdo;李安妮笑着对他说，&ldo;晚安，莉萨。&rdo;

&ldo;晚安。&rdo;凯斯回答道，莉萨则随便点了点头。

存她身后的电梯门关闭之前的几秒钟，凯斯能看着她沿着走廊慢慢离去。他从来没有去过她的公寓，很想知道她是怎么装饰她公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