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柔情似水的应允。何梓明环抱她的手臂箍的更紧了,便听她说,“只要你不再设法让我去上海。”他身体的气压瞬间沉了沉,然后听到他更加饱含磁性的声音。“那我不走了,留在这里每天陪着你。”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白玉纤长的手指隐在他黑密的发从中,指腹温柔的摩挲着,过了许久才叹息似的说,“别说傻话了。”“我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欺负你了。”他深潭般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脸,无比认真的说。“明明就是你欺负我。”她看着胸前绯红的印记,仰在他身上低吟道:“你疯了。”“那也是被你折磨疯的。”他俯身吻她。“那你回来这些天都……”依依咬了咬被他吻的红肿的下唇瓣,终究没有问出口。他用拇指抚着她的唇,沉默而温柔的应对着她的酸意。依依偏过头去,委屈从眼角流淌出来。“反正我们是最后一次了,等你和祁小姐结婚后,我再也不会……”何梓明霍然低头封住了她的话,强势而霸道的把她口中的酸涩和津液一同抽离出了她的身体。“不会有这一天的。”长长的湿濡的吻过后,他在她耳边说,“我只要你一个。”依依垂眸掩住眼中酥软的甜蜜,扯了扯嘴角,“你的事我管不着,你不用跟我说。”何梓明眼角浮着笑意,把她的脸勾过来,“你让刘清远跟林六六说你是他的情人。”“你的好兄弟又告诉你了?你们真是什么都会分享。”依依轻笑道。“嗯,我可以把一半身家分给他,可是不能跟他分享你的感情。”他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你在吃好兄弟的醋吗?”依依眼波流转,轻笑道。他酸酸的问:“你有喜欢过他吗?”“跟你有什么关系?”她不回答他,只玩弄着他的耳垂。他紧紧的搂着她,“我只想你是我的。”她凑上去亲吻他柔软的嘴唇,“起码今晚是。”旖旎的时光过后,何梓明郑重的说,“我不要只有一夜,那以后的日子只能更痛苦,跟我去上海吧,我都安排好了,你不要再拒绝我了。”依依亲了亲他的鼻尖,“起码我们还有一夜属于彼此,人不能太贪心了。”“我就是一个很贪心的人。”“不要再说这些了好吗?你知道我不会变的。起码让我们拥有一个美好的现在,再过一会儿,他们也都该回来了。”她躺在他怀里伤感的说。“好。”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何梓明第一次有了倾心相爱的体验,可是快乐的时光太短暂,依稀的人声传来,在依依的催促下,他只能不舍的与她吻别。第二天依依要先回布坊厂处理事情,何远山和范冶也要回何府。其他的太太们则继续在山上小住几天。依依拿好了行李,放到范冶开的车上,她跟三姨太聊着天,等着何远山来一起走。不料过了一会儿,看到何梓明和何远山肩并肩的走来,看何远山严肃的表情,好像在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两年何梓明在上海大放异彩,何远山对这个儿子的态度也大为转变。以前在家的时候放些生意让儿子打理,总觉得他不如自己年轻时那么精干果决,性格阴郁,毫无光彩,只能打理一些小事,没有什么出息,对这个看不顺眼的儿子不是打骂就是斥责羞辱。何远山是白手起家,通过各种手腕做到今天这份家业,全家老小都仰仗着他的鼻息,连当年看不起他的岳父的冯家都已经败落,被他踩在脚底。所以何远山一直得意且自傲,看不起颖城的任何人,除了刘家的大少刘清仁。当年因为冯家六姑娘的事情,没想到跟这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大少爷做了对头,何远山当年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没想到刘清仁也是个狠角色,虽是个少爷出身,但是雄心勃勃,手段狠绝不输他。短短几年就爬上了高位,若不是何远山及早就已经看出他的势头和凶狠的报复心,找了个好机会及时的摆了他一道,制衡了他多年,让他无法轻举妄动,恐怕何府早被刘清仁吞噬了。直到商依依的到来,何远山震怒但并不吃惊,他知道刘清仁这辈子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只能凭借着早年埋伏下的两张牌来见招拆招。不过何远山心里也有着幽深的忧虑和恐惧,自己年岁渐长,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锐气和不顾一切向上爬的狠戾,虽然这么多年打下了这么大的家业,但是也只是偏安一隅,在小小的颖城做个人物罢了。而刘清仁还正是盛年,在北京有了如此权势,再过五年,十年可能更不止于此了,那何远山靠自己手上的牌还能自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