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贵立住脚,莫名其妙的好不懊恼;再看骆和跟妹妹去的地方,新修的茅厕就在前边,这下才反应过来,朝着她们的背影喊:
“我当做什么呢,嘿嘿,你们不如我们男娃方便吧?我们随地就能解决!”说完,三步并做两步,奔到了山坡边上,掏出玩意就尿了起来。
草棚里两女娃听到外头的声音,双双喊了一声:
“不要脸!”
等三人说说笑笑,重新回到屋坪的时候,骆平已经端出两碗盐糖水了,眉眼间尽是骄傲:
“叫你们尝尝,我们每天早起吃的好东西!”
“这是啥?”陈金贵凑上前来,看是一碗水,当下不屑道,“我以为是啥好东西呢,不过一碗水。”
“你尝尝?”骆平不高兴了,把碗递给了陈金贵。
陈金贵接过碗,小口抿了口,砸吧两声,脸上就乐开了花:
“呀,是糖水?甜!”
“糖水?我也要!”边上的陈金菊听说,赶忙伸手去接骆平手中另一只碗。
这时代,饴糖可不是普通吃食,一般人家极少囤这个,就算偶尔有,头疼脑热的小病,还喝不上这糖水呢。
骆平家这留下来的半罐饴糖,当初可也是爹爹在世时,因为身体抱恙,咬牙买的一罐。
“你们每天都喝?”陈金贵又大口喝了几口,砸吧砸吧嘴,难以置信地问,“好像还有点咸。”
“你们不知道了吧?这是盐糖水,晨起喝,那是最养人!”骆平见陈家兄妹,终于折服在这两碗盐糖水上,心情很是舒畅。
“我们每天都喝呀。”骆和也骄傲地回道。
“你怎么知道养人?”陈金贵一仰头,将碗里的盐糖水喝了个底朝天,“不过,确实好喝!”
“我阿姊说的,”骆和接嘴答道,“我阿姊本事大着呢,前面我阿哥跟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似乎想起了什么,骆和转身进了柴门,不消两分钟,穿着新衣裳出来了。
看到骆和换了新衣裳,陈金贵也想起来,骆姐姐可给家里送过好几次吃食呢,骆平骆和身上的新衣裳,上回给家里送吃食的时候,不就见过么?
四个小娃在篱笆墙内待久了,不知不觉逛到了墙外。
“哇,这些菜种子长芽了呢!”陈金菊眼尖,发现了坡地上的新鲜事。
四个人围着一小块菜地看了半天,不知道谁先提的议,“我们给它们浇浇水吧”。
四个人用了两个木盆,前前后后把那一小块菜地浇了个透。玩累了,陈金贵又央求骆平:
“平哥,能再给碗糖水喝么?口渴。”
骆平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稍加思索,放下木盆就往屋里走:
“成,干了活,就应该再喝一碗!”
……
送走了陈金贵陈金菊两兄妹,骆平骆和正在屋里装烤好的苦槠果呢,屋坪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小娃声。惊得两人忙停了手中的活,双双奔出柴门,紧扣了柴门,围到了竹篱笆门口。
乌央乌央,从村里头来了四五个小娃,见骆平骆和在竹篱笆门内,一群小娃飞奔过来,嘴里喊什么的都有:
“骆平,干活有糖水喝?”
“还有糖水吗?”
“我要喝糖水!”
见这阵仗,骆平赶忙在骆和耳边道:
“你去泡一些盐糖水,我来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