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一愣,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应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惠清令张三花把这白瓷壶洗一洗泡壶茶。张三花上前去拿茶壶,惠清冷不丁地开口:“她人在哪?”
张三花表示不明白惠清公主是什么意思。
“不懂?”惠清挑了挑眉,哼了一声,“你方才行的,可是东华的礼数。”
张三花一愣,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不由得有些疑虑。
惠清看出来,那些侍卫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放心,那些侍卫没去过东华,南越百族又习俗各异,他们不会想到那里去的。”
惠清并未故意压低了声音,又用眼神朝张三花示意。张三花见她眼中焦虑期盼皆有,微微点了点头。
惠清长出一口气。她听到半个月这期限就越发觉得是张伍长派来的人,此时证实,心里就踏实多了。
“张伍长现在究竟在何处,是她派你来保护我对不对?”
听了这话张三花表情有些奇异,却没说破自己就是张三花的事实。
“公主这么大声,不怕隔墙有耳?”
“怕什么,整个内院除了扫撒的和侍卫就只有你我二人,还能有谁偷听不成。”
惠清说的轻巧,张三花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一丝酸楚,也没有接话,而是取了一个托盘,把白瓷壶和杯具一一放了上去。
“我去清洗器具,给公主泡个茶。”
“不必了。”惠清一口拒绝,把目光落在张三花的伤口上,“可伤得严重?我那有上好的伤药,一会取给你。”
“不碍事,也就是看着吓人,都是皮肉伤,几天就养好了。”
这些伤都是张三花计算着故意受的。她必须要显示出她的武力并不是一个太大的威胁,那些侍卫才可能会把她带到惠清面前。
“随你吧。”
一晃眼几天就过去了,张三花当真做起来侍女的差使,端茶奉水,扇风叠被。惠清其实并不想让她做这些,可奈何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借着做活的理由,张三花正大光明地把府内的布局和侍卫的排版弄的清清楚楚。晚上夜深人静时她又出府探查外面的情况。可为了不打草惊蛇,有很多地方只远远看了一眼。
这几天,羽生没有回过一次公主府。惠清觉得自在,张三花虽然觉得奇怪,但不必面对羽生她也是轻松的。
结果,当天羽生就来到了公主府。
惠清接到消息就让张三花退下了,张三花想了想,决定去听个壁脚。
两人的卧室门口有守卫把手,但凭张三花的听力想听壁角并不用真的到壁脚听。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放开五感,注意力放在那卧室之中。
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只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一会话就熄灯睡了。
张三花觉得自己怕是想多了,刚想也会去休息,就听得屋里又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