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的心酸胀难耐,小心地覆上夏小满的眼:“没关系,以后还会看见,我带你去看医生,最好的眼科医生。”
“真的没事,我真的习惯了,你怎么听起来比我还难过啊,别难过,我只是有一点点惋惜,其他还好。”
周聿白猛地将夏小满拥进怀里,温热的唇抵在夏小满眼皮,“夏小满,不用惋惜,我一定带你治好眼睛。”
“好啦,别这么煽情,感动的我都想哭了。”
明明最难过的应该是他,他昨天该是多期待,期待越大,失望越大,而他反过来安慰周聿白,周聿白紧紧抱着夏小满,发誓一定要带他治好眼睛。
即将入冬,昼短夜长,周聿白在深夜突然惊醒,看到白天坚强的夏小满缩在被窝里耸动的双肩,周聿白没有出声,默默躺在地上看着他哭到睡着,
新的一天,师傅的朋友钱大爷找上门,请师傅出山驱邪,师傅年纪大了,“不是我不想接,实在是有心无力。”
钱大爷指着夏小满:“让十八去,这家人你们应该记得,西塘村的赵胖子。”
老熟人啊,夏小满应下:“好,我去。”
送走钱大爷,周聿白问夏小满:“驱邪是什么意思?”
“主家觉得家里不干净,有邪祟,需要请懂风水或是能看见灵体的师傅上门镇压驱逐。”
“真的有人相信世上有邪祟?”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驱邪其实是多数人求个心理安稳,真正的邪祟在他们心里。”
周聿白表示赞同,“什么时候去?我陪你。”
“明晚,这个赵胖子,老熟人了,前年他家也让人来请师傅,师傅听闻他的为人拒绝上门,后面也是我去的。”
说起这个赵胖子,夏小满一脸鄙夷,“赵胖子家在西塘村,他现在住的房子原本地基是跟他哥哥一人一半,他哥哥走的早,留下妻子和两个女儿,赵胖子以哥哥家没有男丁为由,将大嫂子和两个侄女赶出家门,强行占有老屋和地基。”
周聿白皱眉:“凭什么,两兄弟一人一半,哥哥过世留下的遗产继承人第一顺序为配偶、子女、父母;而后才到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继承开始后,由第一顺序继承人继承,第二顺序继承人不继承;没有第一顺序继承人继承的,由第二顺序继承人继承,可以走法律程序。”
夏小满叹了口气,老成在在地说:“这只适用城里,他们是农村的,没有证据,赵胖子也是吃准了这一点,两间房共一张地契,地契被赵胖子早早骗走,大嫂及侄女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房子是她们的,村里也管不了,古说还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呢,碰到无赖没办法。”
大嫂门被赶出门后没多久,赵胖子家里频出怪事,半夜窗外白影晃动,屋角传来低沉的哭泣声,家门口的植物,鞋子每晚莫名消失,凭空出现在哥哥的坟墓前,若是其他人,多半会因亏心害怕将房子还给嫂子和侄女,赵胖子却是咒骂连连,害怕是害怕,房子他是一定要的,他找人到哥哥坟前作法,家里家外的到处贴符,师傅请了好几位,可怪事并没减少。
几经辗转,赵胖子托人找到师傅,想清师傅出山,师傅听闻此人人品不堪拒绝上门,那段时间正好张师傅需要一笔手术费,夏小满偷偷接下,他自然是知道没有鬼神复仇之说,他只想赚钱给师傅做手术。
男人也能跟男人恋爱
夏小满找到赵胖子,当晚在赵家住下。
那个晚上,哭声、白影如约而至,赵胖子跟老婆吓得瑟瑟发抖,听着夏小满的叮嘱不出卧室门一步,死死抱着符抵着门不敢朝外看一眼。
夏小满在后门逮住两个套着白色床单的小姑娘,正是赵胖子的侄女。
她们没有办法,想用这种方法赶走赵胖子拿回房子,夏小满知道不可能,而且很快她们的做法将会被发现,赵胖子会变本加厉迫害她们。
于是,夏小满给她们想了个办法,当晚,夏小满假装赵家死去的大哥上身,“大哥”指着赵胖子,声声质问,问他为何要欺负他的老婆孩子,让他把房子让出来,否则让他们一家永无宁日。
赵胖子怕鬼不怕人,当着“大哥”的面一口答应,待“大哥”一离开,立把上前跪在夏小满面前:“师傅,一定要救救我们。”
夏小满假装刚刚抢回身体主控权,虚弱道:“怨气太重,很难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