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嘴硬道:“那如你所说,如何能证明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蓝苏荷眉梢一挑,模样很是自信。“很简单啊,跟着你家少爷不就行了。”
随之往回看自家少爷,只见荆淮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提步要走。随之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荆淮屿的身后,不再贫嘴。
蓝苏荷在身后,压低声量问风疏影,“你说那个神佛到底是谁啊?你知道吗?”
风疏影立刻回道:“是西王母。”
西王母?那不是神话中玉帝的媳妇吗?不对……玉帝的老婆叫厚土,蓝苏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西王母,在神话中到底主管什么的?
蓝苏荷沉默了许久,实在是想不出来,只好询问风疏影:“你能告诉我,西王母是怎样的一个神佛吗?”
风疏影点点头,缓缓说道::“小时候听我外婆讲过,西王母是神话传说中众女神仙之首,也是传说中不死药的拥有者。”
蓝苏荷追问:“那西王母是会带来旱灾吗?”
风疏影摇摇头回道:“我不知道,我不信神佛。”
蓝苏荷打趣道:“确实,这世间那么什么神佛,不过是人欺骗自己的手段罢了,要不然怎么财神爷没能听见我的心声呢?”
两人相视而笑。
前面的荆淮屿此刻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蓝苏荷,他的目光停在她的面容上,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笑脸上,如一缕缕薄纱将她整个人罩了起来,如梦似幻看的好不真切。
他在朦胧中听见了她的声音,“怎么了?”
他咳嗽了两声,觉得自己真的疲倦了,要不然怎么会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明朗的清笑声,会想回头,哪怕自己早已听见了她们两人的对话,可依旧不受控制的回头,好像只想看一眼。
荆淮屿那日愈平静的心,突然在这一刻升出浓浓的愧疚和不耻感,他的眼前浮现了林如清的面容。
她总是为了家族而忧心忡忡,和他在一起也难见的几次会展开笑颜,所以他每次见面都想方设法的为哄他开心,这次赈灾,没能送她礼物,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想到这儿,荆淮屿心里又憋上了一股闷气,嘴里说出的话也变得不饶人。“笑笑笑,吵死了!”
嘿,这孩子,咋管的这么宽呢,一天到晚的没有好脾气!蓝苏荷表面回道:“好的。”她面容上微微一笑,心里却冷哼的一声,想给他一拳,如果打的过的话……
眼看夕阳已经弥漫上了整个天空,天快黑了,他们四人仍然没有找到一户人家,就在蓝苏荷郁闷的时候,远处的随之小跑了回来,指着前方不远处说道“少爷,前方只有一间破庙,少爷可能要委屈一晚了。”
荆淮屿轻轻点了点头,朝着随之说着的方向行走。
好不容易,四人终于在夜晚之前找到了一个安身之所,荆淮屿等随之将破庙中的凳子收拾好后,抚了抚衣袖,缓缓坐下。
随之在一旁又拾到几个凳子,收拾好了之后,让风疏影和蓝苏荷来坐。
风疏影赶紧接过,温声道:“多谢。”
而蓝苏荷此刻正一屁股,坐在寺庙的门槛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鬼知道她今天一天的运动量,已经超过了在现代的一年的运动量。
她一个写小说的死宅,自然懒得出门,更别说做运动这些费力气的动作了。
随之嘴瘾又犯了,对着蓝苏荷的背影说道:“蓝苏荷?你是野人吗?身为女子如此不讲究?”
“啊?”蓝苏荷转头,疑惑的叫出声,在看到其他人都坐在凳子上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凳子面前坐下。
蓝苏荷看着荆淮屿淡漠的神情,颤声说:“日后我们都要这般,走到青盐去吗?”
荆淮屿看着她,把目光转向寺庙中的佛像,说:“走不了,就留在这儿当个信徒。”
蓝苏荷瞅了一眼这寺庙,蜘蛛网都结的可以织一个被子了,赶紧摆摆头:“走的了,走的了。”
只见荆淮屿依旧紧紧盯着神佛,蓝苏荷抬头看了一眼,夜色也浓,只能凭借着眼力依稀辨别,佛像估摸着两米高,和双月城街上摆放着的佛像估摸着差不多。
寺庙内尘封?积,只见是一个女性佛像,面容端庄,发髻高耸优美,衣纹线条舒展流畅,整体造型简约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