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沧州尖叫出声:“啊?爹你说他是荆参谋?”
荆淮屿对着顾知府躬身行礼道:“顾知府,是晚辈无理,不过晚辈掩饰身份,是因为此次被王君封为赈灾大使的途中,被人陷害。”
顾沧州瞬间心疼起了自己的偶像,果然天之骄子,所行之处必定会有人陷害,他暗自发下决心,如果以后去了荆府,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的偶像。“天啊,荆参谋谁陷害你了啊?如果是南贞的人?我立马去给你把那人抓来!”
荆淮屿说道:“与南贞无关,到底是谁我现在还没有头绪。”
先前四人在寺庙那晚,商量了一番会不会是柳烨干的?就被荆淮屿否决了,因为柳烨也是作为赈灾大史来帮助荆淮屿,设计陷害荆淮屿太过于明显,就如同一个军队将要行军打仗,结果主帅莫名其妙失踪了,副帅自己也会受到问责,这对急需官位加身的柳烨来说,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且柳烨只是一个纨绔,并无胆子敢对荆家下手。
随之很是苦恼,不停地自责是自己驾车能力太差,没有让马车规避那场风险。
虽然平时蓝苏荷经常与随之斗嘴,但时间久了,蓝苏荷也把随之当作了朋友,好心的劝慰道:“不怪你,谁能想到好端端的马会失控,而且听你描述,那只马是跟在身后最后的一辆马车,能绕过前面几驾马车,撞向我们,平路不失控,偏偏在山崖处,这觉得不可能是意外啊!”话风一转,蓝苏荷掩面继续说:“就是能在掉下去的时候,你能大叫一声好了,我当时还在睡梦中呢,睁开眼一看,我差点心脏死亡!”
荆淮屿抬眸,眼色深沉。
……
顾沧州“啊”了一声,将手搭在荆淮屿的肩头上,一脸老成:“无论是谁,只要来到了南贞,我必定亲手抓住!”
顾知府不想听他儿子絮絮叨叨:“走走走,一边去,如此这般无礼,孔夫子今日没给你上课吗?”
顾沧州委屈道:“爹,天天的之乎者也,听的我脑袋都要炸了,荆参谋突然来到了我们南贞,这就说明我命运中,就该跟着荆参谋。”
顾知府也不在意在一群人面前,教训自家儿子。“我懒的听!”
蓝苏荷只好提醒道:“顾知府,我们都在呢!”不然也不知道这一对父子会争吵到什么时候。
顾知府尴尬的咳嗽两声,“不好意思哈,孩子太过于顽劣,荆参谋请跟我来。”
荆淮屿点点头,其余几人全部跟上,顾知府带着他们来到城中,回到了自己家中。
顾知府的家在城中的东北侧方,门口两只石狮子雕塑活灵活现,朱红色门轻轻一推,门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随之,风疏影还有蓝苏荷走在最后边,随之小声嘟嚷一句:“这门估计轻轻一踹都能倒吧,一个知府家的门,怎会如此的破烂?”
风疏影低声道:“少言。”言下之意,是觉得随之话多。
随之也觉得无趣,斜斜看了一眼蓝苏荷嘲讽道:“蓝苏荷,你看到门前的两块石狮子没?我觉得不应该摆他们,摆一个你就够了。”
蓝苏荷后牙槽又觉得痒了,白眼一翻:“你的小肖像是不是很多啊?”
随之纳闷:“啥小肖像?”
“你怎么忘了啊?门口上的年画不是你吗?镇宅镇的挺好的啊,还能避邪!”
“蓝苏荷!!!!”
荆淮屿扭头看着两人拌嘴,眉头紧锁,一个眼神过去,随之立马不再多嘴。
房子不大,穿过门口的走廊便来到了大堂,走廊是沿着墙壁蜿蜒而设计,走廊和大堂外是一片黄土,蓝苏荷料想以前的这儿应该是种植了蔬菜,毕竟爱种菜的顾知府,必然不会浪费每一寸可以种菜的土地。
这一点,蓝苏荷绝对的赞同,因为她是一个资深的种菜玩家,虽然家里没有土地可以种,但是手机上种菜的游戏不少。
大堂内走出两名侍女,端着茶杯微微躬身,等他们落座之后,便奉上了茶杯。
蓝苏荷揭开一看,不过是茶杯里装的,是带着一丝浑浊,顾知府只好解释道:“这是熬粥一起熬出来水,抱歉,实在没有多余的水能给你们煮一些茶了,茶叶娇嫩,南贞已经两年没种植了。”
荆淮屿浅声道:“无事,多谢知府。”然后,一口饮尽。
顾知府笑道:“荆参谋果然并无骄纵之风。”
荆淮屿放下杯盏,轻皱眉头:“顾知府似乎很是了解我?”
顾知府点点顾沧州说道:“这话说的倒让老夫害羞了,我了解荆参谋全是因为我家孩子,自小就想做一名将军,原先想要追随荆将军,可后来听说荆将军有个孩子,坐上了参谋职位,也就是荆参谋你了,他就改变了主意,在家里不仅一次说着要追随参谋。”
顾沧州如小鸡捣米一般点头:“我爹说的没错!”
荆淮屿只好微笑道:“不过是依仗自家叔父,谋了个官职,算不上什么。”
顾沧州连忙放下杯盏,大声说道:“才不是呢,参谋没有上前线打仗,但是如何打,打哪里都是参谋经过计算,将士们才能以最大程度的取胜!如果一个军队没有参谋,怕都是一群莽夫之徒了,荆参谋如此是看低了自己,还是含沙射影的在拒绝我?”
情深意切,蓝苏荷都觉得这孩子,是真心想要跟着荆淮屿的。
“我并无其他意,我没有任何职权能够让你直接归属到我的部下,且军中士兵最低年岁为十七,你并不合格,如果想如同我一样,没满年岁进军队,必须得经过部队的文考和武考,你准备好了,知府便可以现在就书写一封请愿书,我回双月城时,会交给军省,且重要的是王国国制,一户一兵,你即是知府的独子,应该考虑的是你父母的意见,而不是我。”
一语说完,荆淮屿默默的站直身子,对着顾知府说道:“想必顾知府能对自家孩子的前途,有一个判断,我不是一个躲在阵后之人,跟随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