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曹一鸣几乎要疯了!他抓耳挠腮,几乎扯光自己的头发。“不行,一定要治好!我不能没有后代,你们懂吗?”
众所周知,曹一鸣是楚家的男外孙,他的儿子将会拥有百分之十的冠华股权,而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假如他失去了生育的能力,那么就能眼睁睁看着这笔财富付诸东流,最后落入楚钧的口袋里。
医生们却是个个垂头丧气,摇首表示无能为力。
“曹少,你中的毒太罕见了,是从一种热带毒蜥蜴的血液里提取的,世界上还没有药物能够抵抗它的毒素……别说我们这些人,就得最先进的医院,最杰出的医生恐怕也对你的情况无能为力!”医生垂头丧气地宣布了这个令人痛心疾首的消息。
曹一鸣彻底地瘫坐在椅子里,好像被抽走了脊梁骨,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和力气。
那几名医生见他受的打击如此之深,想建议他看看心理医生,但是无人敢提出来这个建议,最后互相打了个眼色,便退了出去。
“楚钧,我、我一定要以牙还牙!”曹一鸣发出的声音就像困兽的垂死挣扎,模糊不清。“贾国言!贾国言!你死哪里去了!”
亲信贾国言连忙快步跑过来,问道:“少爷,你有何吩咐?”
“杀了楚钧!把他碎尸万段!”曹一鸣失控地尖叫,像个真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可是少爷,想要楚钧性命的人不在少数,问题是……他的命太硬,算计他的人非但无法得逞目的,还反送了自个的性命!”贾国言小心奕奕地提醒道。
曹一鸣气得直捶桌子,可是他却知道贾国言说的是事实!楚钧狠辣如狼,却又狡猾如狐。试图靠近他的人,不等有所行动,都会反被他算计。他曾经不止一次想除掉楚钧,但是所有计划都失败了!他知道楚钧已经开始怀疑他,但是他想不到他的报复竟然如此狠毒——直接绝了他的命根子!
“应该告诉祖外公……楚钧毁了我的命根……”曹一鸣突然想到了一个申冤报仇的办法,可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不行,祖外公那么疼爱楚钧,只会偏坦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就算相信了,他也不会惩罚他!”
曹国言噤若寒蝉,他知道这种时候最好别开口,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成为曹一鸣出气的炮灰!
“我不甘心!我要报复,必须要报复!”曹一鸣疯狂地叫嚣着,他眼珠都发红了,闪着疯兽的绿光:“动不了楚钧,我就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那个他最宠爱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楚少的女人名叫安宁!”曹国言赶紧回答道。
“对,就是安宁!”曹一鸣拍着桌子跳起来,像复活的僵尸。“你,立刻精选出最好的狙击手,去毙了那个女人,让楚钧尝一尝什么叫痛失所爱的滋味!”
贾国言瞠目,嗫嚅着刚想劝几句,但是看着曹一鸣疯狂的样子,又吓得咽回了到唇边的话。
曹一鸣抓起桌子上的一只烟灰缸,狠狠地砸向呆若木鸡的贾国言,喝斥道:“呆怔着做什么?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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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雯珊撂下威胁的话之后,聂晓倩是寝食难安。她做梦都想夺回失去的公司,好不容易买回了百分三十的股权,说什么都不能再失去!
她生怕白雯珊在曹一鸣的面前说坏话,让别的人来代替她的位置,便挖空了脑子整天思忖着如何向白雯珊交待。
其实,聂晓倩并不知道,白雯珊现在不但遇到了天大的麻烦,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为难她。再者,白雯珊已经跟曹一鸣彻底闹翻,她说的话曹一鸣根本就不会再听了!
可是,这些事情聂晓倩统统都不知道!她唯一知道,必须要在白雯珊下次来找她的麻烦之前做出点可供敷衍的事情来唐塞一二。
这晚,她来到公司,以总经理的身份视察安全。她先是去了闭路监探室,以亲自检查闭路监控的名义,悄悄把监控系统植入了木马。然后便堂而皇之地进了配料车间。
咏洁生产的是纯植物粹取精华的护肤品,对皮肤没有任何的刺激。聂晓倩拿起一管药剂,手却忍不住颤抖。如果她把药剂投进了原料里,那么肯定会发生大规模的皮肤过敏事件,咏洁的品牌将会大受创击。
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心魔占了上风,把一试管药剂全部倾倒入了原料里。拿着空试剂的手颤抖得不行,不小心把试管掉到地上,摔碎了。
聂晓倩连忙去拿来扫帚清扫,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
“聂总,请问需要帮忙吗?”外面响起一位保安的声音。
聂晓倩吓得直捂胸口,忙说:“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有、有没有问题!”
说完,她赶紧离开了原料室。叫过那个保安,一脸正色地嘱咐道:“今晚我是私下里来视察的,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走漏了任何风声,你不但要被公司开除,还会扣掉所有的工资和奖金,明白吗?”
看着聂晓倩疾言厉色的脸,小保安吓得一哆嗦,连忙应道:“聂总放心,我、我绝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等到坐上车,驶离了公司,聂晓倩方长长地吁了口气。看着霓虹下的暮色沉沉,她喃喃地自语:“安宁,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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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过范芳芳,早晨会早起过去的!可是,昨夜和楚钧折腾得有点狠,她就爬不起来了!好在因为她吃过几次教训,这次特意把两只闹铃藏到了枕头下面,五点一到,几只闹铃都准时响起来。
楚钧翻了个身,一把搂住了正欲起床的安宁。“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不行,芳芳结婚呢!”安宁说不什么都不肯再躺下。“楚钧,快放手啊,别耽误正事!”
男子微睁开星眸,淡淡地睨她一眼,声音更淡,甚至带着几分浅讥:“又不是你结婚,急什么!”
“我是伴娘呢!和芳芳说好了的,我要去她那里和她一起化妆换衣服!”安宁好不容易挣开了楚钧的大手,跳下床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