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谢夫人会一个人坐在长廊的鹅颈椅上,还听到了她们说人家丈夫喜欢别的女人。
&esp;&esp;换了任何人,都会想杀了她们吧!
&esp;&esp;瞬息间,刚刚还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个妇人个个噤若寒蝉,仰头看着高处的亦泠,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直往下滚,就差当场给她跪下了。
&esp;&esp;这时,一个年纪稍长的夫人站了出来。
&esp;&esp;她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岁的男孩儿,堆满了笑容,一开口,就打算把此事化解为玩笑。
&esp;&esp;“谢夫人,别听她们瞎说,都是坊间那些无知愚民乱传的谣言。”
&esp;&esp;“谢大人怎么可能喜欢那个琴棋书画不会,女红茶艺嫌累的草包呢?”
&esp;&esp;亦泠:“……”
&esp;&esp;更气了。
&esp;&esp;可她难不成还能堵住这些人的嘴?
&esp;&esp;亦泠冷哼了声,不打算跟她们计较。
&esp;&esp;扭头一看,却瞥见了罪魁祸首的身影。
&esp;&esp;谢衡之很少穿深色衣服,即便肤色白皙,五官也精雕细琢如珍品,但掩不住他此时的通身威严。
&esp;&esp;凛凛冬日里,他像一把锋利的刀剑立于雪中,让人无可忽视。
&esp;&esp;四周跟着的权贵们更是个个点头哈腰,阿谀奉承。
&esp;&esp;亦泠的怒气顿时转移——
&esp;&esp;她在这儿受气,谢衡之却在那里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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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衡之原本由众人陪着在湖心亭观景,周大学士来了后,说起诗词歌赋便滔滔不绝,还习惯边走边说。
&esp;&esp;不知不觉,一行人就走到了女眷们歇息处的后院。
&esp;&esp;大梁的民风还算开放,男女共游也不是什么丑事,因此谢衡之便没有出言提醒。
&esp;&esp;有一道花墙相隔,他们也不会跨进去,只沿着小径踱步闲谈,各不相关。
&esp;&esp;只是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了几个女子争执的声音。
&esp;&esp;周阁老作为主人家,自然要过问。
&esp;&esp;“这是发生何事了?”
&esp;&esp;一个婢女讪讪说道:“是……是万宁郡主和荣恩侯府的五小姐吵起来了……”
&esp;&esp;听到是女儿家的争吵,周阁老眉心跳了跳:“她们是为何争吵?”
&esp;&esp;婢女说:“好像是因为五小姐戴了只全上京独一无二的紫玉髓镯子,郡主也戴了一只,她们都说对方戴的是赝品,自己的才是真的。”
&esp;&esp;众人:“……”
&esp;&esp;周阁老也是没想到这两个身份高贵的女孩能在他家里因为这种事情争吵起来,丢脸之余,更觉得头疼。
&esp;&esp;他们这些男人,最怕的就是牵扯进这些妇人女子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情。
&esp;&esp;说理说不清,偏帮了哪一头都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