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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第3页）

&esp;&esp;在亦泠目光凝滞的瞬息间，所有的揣测荡然无存。

&esp;&esp;随之而来的，是截然相反的真相带给她的震惊。

&esp;&esp;“军、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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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利春有事在身走得匆忙，留亦泠像一尊石雕立在廊下。

&esp;&esp;直到婢女们捧着菜肴鱼贯而入，布好了晚膳，才出来寻亦泠。

&esp;&esp;“夫人，大人唤您用晚膳呢。”

&esp;&esp;亦泠如梦初醒，看向半开的门，眼里像蒙了一层雾。

&esp;&esp;她一步步走过去，一墙之隔，已经能感觉到谢衡之的存在。

&esp;&esp;正因如此，她反而不敢跨进去。

&esp;&esp;又在门外站了许久，连下人们都经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亦泠终于进了门。

&esp;&esp;屋子里灯光温暖明亮，桌上的菜肴也色香味俱全。

&esp;&esp;谢衡之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前，已经先动了筷箸。

&esp;&esp;亦泠盯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直到他抬起头。

&esp;&esp;“你不饿吗？”

&esp;&esp;亦泠没有说话，慢腾腾地坐了下来。

&esp;&esp;那个黑色漆盒便摆在桌上。

&esp;&esp;亦泠看了一眼，问道：“他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esp;&esp;“我还没看。”谢衡之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打开看看吗？”

&esp;&esp;其实亦泠已经不好奇呼延祈送来了什么，但谢衡之这么说，她还是打开了盒子。

&esp;&esp;里面东西不少，有穿心盒、金三事，汗巾和茄袋，还有她亲手绣的缎子护膝、荷包。

&esp;&esp;件件样样，都在昭示着二人曾经的浓情蜜意。

&esp;&esp;亦泠已经不想去揣测呼延祈的用意是什么。

&esp;&esp;她看了一眼，便面色沉静地合上了盒子。

&esp;&esp;谢衡之问：“什么东西？”

&esp;&esp;“不重要。”亦泠淡声道，“一些小玩意儿。”

&esp;&esp;谢衡之便没再多问。

&esp;&esp;反倒是亦泠，看着谢衡之的侧脸，渐渐出了神。

&esp;&esp;他的吃相斯文，胃口却不差，津津有味地吃着饭，也不催她，和往常的每个傍晚并无区别。

&esp;&esp;若不是亲耳听到利春说了军令状的事情，亦泠很难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背负上了千钧重负。

&esp;&esp;许久，亦泠忽然开口道：“利春说，今日你在圣上面前立下了……”

&esp;&esp;那三个字过于凝重，亦泠无法轻易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