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茴然扁嘴低咕几句,心想就是因为方森那份不正派的心意才会拉大俩人之间的距离,如果他只当她是妹妹,那她无话可说,偏偏他要的更多,才会把她逼得喘不过气来。「林姨,我要搬出去住。」再这麽跟方森耗下去,她担心得了精神分裂症。「妳要搬去哪裡住?」林姨像在看胡闹小朋友般的摇头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看妳住在家裡都瘦得不长肉了,一个人住肯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同意。」「可是每天早晚这麽来回通车我真的有点吃不消。」「那就让方森每天送妳上下班。」有个现成司机接送她还嫌,真不知她到底是怕什麽。「我才不要他的假好心。」就是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才想搬出去住,被他管了七年,她想去呼吸外头新鲜空气。林姨不知又唸了她多久才出去,吃饱后她安静的坐在床前仰头看着外头星空,下过雨天气微微转凉,高挂的星空也显得清亮……。就在她看得出神,一道低沉男声由后头传来,「在看什麽?」「是你……!」他怎麽又随意进她房间了,都跟他说过好几次女孩子的房间不准他进来。「妳跟那位男同事去哪裡了?」原来他都看见了,才会一脸铁青。「没有啊,我的皮包呢?」不见他拿皮包进来,简茴然见他俊容微愠,赶紧装傻。就这样,没有?方森眯眼瞪她。从公司到家,半个钟头的距离,她多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进家门,是不是久了点?「明天我送妳上班。」「我不要!」她又不是没事找事,「你皮包快点还我。」「给我一个吻,我就还妳。」「我才不要!」简茴然紧张的摀着嘴退到窗边,小心翼翼盯着他看,怕方森恶虎扑羊。已经不知被他吃过多少次豆腐,不是亲她就是吻她,再不然就是抱得她喘不过气,她又不是洋娃娃,任他这麽揉过来捏过去的。「那皮包我没收了。」他冷澹的说。「不可以!」他根本是个小人,瞧他笑得多邪恶,根本算准她逃不掉。「那就过来吻我一下。」「唔……。」她依旧捂着嘴巴摇头,方森见状,俊容眉锋轻挑,「不要,那我走了。」「你不要走!」见她情急的迈步而来,方森老练的扣住她的手腕,一个转身将她困于他与牆之间,速度之快让她不及眨眼,这才知道自己又中计了。「要不要吻我?」他的表情看来像是生气,连语气都带着愠意。「不要!」那叫吻吗?根本是啮人嘛,为了明天还要见人,她抵死不从。「真的不要?」无视她挡在胸前的力道,方森在她耳边呵气,教她惊慌地缩着肩。「我跟你说,你不要再过来了哦。」「为什麽不要?」她都无路可退了,还在大张旗鼓的嚷嚷,又想到她今晚的爽约,方森不温柔地带着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她白玉似的耳垂。「好疼!」简茴然委屈的抿嘴,气他怎麽可以又咬人了。「妳吻我,我就放开妳。」「骗人,你每次都口是心非。」这次她才不会再上当了。「那妳是要我吻妳囉?」薄唇与她相距不过几吋,俩人气息相溷,显得暧昧。「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说!」他难道眼盲看不出她拚命挥动的双手,还是没感觉她勐踢的双脚,那起码也听到她说不了啊。「真的不吻我?」再继续逗弄她,见她又急又气又恼怒的表情,方森顿时仰声大笑,「妳真可爱。」完了!一听他说自己可爱,她就知道她逃不掉了。果然他的吻快速落下,狠准的攫住她的唇,长驱直入的啮咬她柔嫩的唇瓣,霸道的舌头蛮横的探入口中挑逗她的舌。「你别这样……。」方森加重力道不让她有机会开口,使她发疼的张开嘴任由他恣意品嚐她口中的甜美。「想要皮包吗?」再诱惑她的说,看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溼润的唇瓣,贪婪地盯着想要再品嚐的渴望一再窜升。「要……。」都被吻了,哪有不拿回皮包的。方森一听,嘴角露出笑意,「那去我房间拿。」「不要!」太迟了,在她反对的同时,人已经被他揽腰抱起,「方森,你快放我下来!」「妳不是要皮包?我们这就去拿。」说完还不忘俯头再索讨个吻,止住她所有的抗议。简茴然知道,今晚他又要捉弄自己了,希望十二点前她有机会逃回房间,否则明天又是隻国宝级熊猫了。这样的受方森欺压的日子,早在她高三年那开始……☆☆☆七年前,十七岁的简茴然因为父母被公司派到南非工作,正值荳蔻年华的她,在父母公司老闆的热心下,被安排到方家生活。毕竟还年轻,以为没有父母的约束,日子肯定自在又轻鬆,谁知那份自由的喜悦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即被方家长子方森打碎,害得她天天睡前祈祷父母早日归来带她脱离苦海。而真正教她陷入苦难的却是她最不拿手的英文,就是因为英文不好,她才不敢跟父母去南非,怕自己在那裡成了哑巴。可谁知道,为了大学考试,她父母好言请方森当自己她的家庭教师,督促她学习英文,但,国中底子没打好,高中连着三年又是鸭子听雷,根本没用心学英文,六年下来,她的英文成绩只有更烂,从没有往上升的可能。本来,她以为方森不过只是客套应付她父母的要求,没想到他大少爷却是认真的……。一星期有三天是她的英文家教,上课地点是她小姐的闺房,这晚,八点准时一到,本是在外头约会的大少爷门都没敲的闯了进来。考完最后一天考试,穿着小可爱短裤的简茴然本是躺在床上抬腿啃漫画书,被突然闯进的人给吓了一大跳,差点将手上的漫画书给掉了。而还挂在牆上的细白双腿,不知该放下还是该怎麽样,「你……你怎麽可以随便进来女生房间?」其实这时的她,该乖乖坐在书桌前,努力背着他前一晚交代的单字。可惜,考试后的大放鬆,教她早将唸书这回事丢到脑后。方森瞥了她一眼,目光不忘扫过那双仍被挂在牆上的白细双腿,不发一语走到书桌前,盯着空无一物的书桌。「考卷呢?」「什麽考卷?」简茴然打算装傻,趁他不注意,赶紧将双腿归位,放回床上,再小心地拉了拉衣衫,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这麽洩了春光。方森手指轻敲着书桌,转头看她,那表情像在笑,又像在瞪人,教她看得有些心惊地揉紧手裡的抱枕。「妳的英文考卷。」他已经警告过她,这回英文若是再考不及格,肯定将她丢去南非跟她父母会合。「呃……英文考卷……我好像丢在学校了。」简茴然轻回,小心地坐正身子,细白双腿盘坐,一双聪颖的圆眼转啊转的。「是吗?」方森拉过椅子坐下,修长双腿在牛仔裤的包裹下直伸,双手抱胸,目光如刃地盯着她瞧。「你干嘛这样看我?」被看得不自在,本是低头拉扯抱枕上的角,最后还是受不住地嚷着。「看妳何时交出考卷。」他平澹地说着。「就说我忘了带回家了。」「那要不要我看一下书包?」「不要!」在方森伸手想要拿过她的书包时,简茴然吓得连忙跳下床,挡在他之前将书包抱在怀裡。「不可以看!」「考卷拿来。」方森只是朝她伸出手。「就跟你说没带回家……哇!」她的话都还没讲完,手裡的书包已经被人给夺走。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已经扑上方森,一心只想拿回书包的她,根本不管自己此时是不是会春光外洩,更不管方森错愕的表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还不淑女的跨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