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闻墨弦紧皱黛眉,脸色白了几分,顾流惜连忙缩了回来,想要说这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说这是被别人不小心咬得?还是说不痛?可这人估计心知肚明了。
闻墨弦却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一旁拉了那细绳,看着顾流惜的手,正色道:&ldo;谁这么坏,竟然咬得这般狠?&rdo;
顾流惜:&ldo;……&rdo;
谁这般坏,你不是最清楚了么?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学她方才之话,顾流惜心里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还想着闻墨弦犹如一杯清茶,如今看来这人分明是汤圆,外边雪白柔软,里面裹着的都是黑的。
待紫苏过来,闻墨弦开口道:&ldo;紫苏,去若君那拿些金疮药,再寻些干净的白布条来。&rdo;
紫苏紧张地打量闻墨弦:&ldo;小姐,你可是哪里伤着了?&rdo;
&ldo;并不是我,顾姑娘让人咬了,你快去吧?&rdo;
紫苏一脸莫名其妙,谁会咬顾姑娘?这里除了主子还有旁人么?带着一头雾水,紫苏还是听话地去了。
顾流惜在一旁嘟囔:&ldo;什么叫让人咬了?&rdo;
闻墨弦拉她坐下,闻言挑了挑眉:&ldo;那你的意思,不是人咬得?&rdo;她问地随意,眼睛却眯了眯。
顾流惜无奈,好笑道:&ldo;是人咬得,还是个极标志的姑娘,牙印都很小巧。&rdo;
顾流惜说着,一脸赞叹地看着自己的手,惹得闻墨弦轻笑起来。
见她笑了,顾流惜松了口气,而紫苏也拿着物品走了进来,只是眼神有些奇怪,顾流惜觉得,那似乎是同情。
紫苏原本想替顾流惜上药,闻墨弦却接过药道:&ldo;我来便好,你去传早膳吧,看看若君要不要来我这吃。&rdo;
紫苏瞥了眼顾流惜,神色了然,应了声,去了苏若君的院子。
&ldo;手伸过来。&rdo;
顾流惜乖乖伸出手,闻墨弦看到伤口,眼神还是晃了晃,小心将药粉撒了上去,时不时看着顾流惜的反应。
&ldo;痛么?&rdo;
顾流惜其实最不耐痛,可是面对着闻墨弦,她还是若无其事地笑道:&ldo;不痛,若君姑娘的药很不错。&rdo;岂止不错,简直销魂。她这下总算明白紫苏那眼神了,痛死了!
看着她说得言不由衷,闻墨弦忍不住低头勾笑。苏若君医术极好,药效自不会错,可她有个怪癖,做得金疮药,口服的药丸,汤药都很磨人,苏彦他们不止一次向她诉过苦。
尤其是金疮药,很是性烈,抹上去绝对能让你惨嚎,苏若君美名其曰,让他们不会因着受伤神智不清。不过效果确实很不错,因此抱怨归抱怨,还是痛并用着。顾流惜这伤口很深,不好好治怕是会留疤,闻墨弦这才拿了苏若君的药。
看她手不自觉地颤着,估计疼得厉害,闻墨弦皱了皱眉,随后轻轻给她吹了吹。
顾流惜只感觉一股气息拂到自己手上,偶尔还能感觉到那人呼出的热气,顿时僵住了。看着低头专注的闻墨弦,脸突然就有变红的趋势,哪里还顾得疼。
苏若君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顿时有些好笑。眼看那顾姑娘脸腾地红个通透,想要缩回手,阿墨分外淡然地瞥了一眼后,硬生生坐在那,由着她替她裹好伤口。那模样,却也可爱得很。
&ldo;阿墨,我来得是时候吧?&rdo;
闻墨弦轻轻在顾流惜手上打了个结,淡声道:&ldo;有些不是时候。&rdo;
顾流惜觉得这对话分外诡异,苏若君这话怎么问得不怀好意,而且闻墨弦答得也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