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看着顾闻景像个骑士一样护着失魂落魄的南宁离开,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恰好,冯承赶来,他是来送消息的。
他原本在帮乔妗处理警局的事情,没想到珍妮全妆出现,事事抢先,和警方的对话也十分细致。
细致到好像她就在现场一样。
冯承觉得有问题,就留了心眼,没想到查到医院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意外的名字。
南宁。
只不过她是出现在家属联络上。
而与之对应的病人叫,吴春花,女,六十岁。
脑部陈旧伤,脑瘤。
今早加急手术。
巧合的是乔妗今天凌晨被打伤的地方也是脑部,必须要尽快手术。
一切像是凑到了一起一样。
冯承越发觉得不对劲,赶紧拿着资料来找白弋。
却见他嘴角带血,眼神阴鸷。
“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警局处理好了?”白弋随意擦了擦嘴角。
“没有,现在由珍妮在处理,不过有件事和南宁有关。”
冯承也不敢确定,白弋这个时候想不想听南宁的事情。
白弋擦了擦嘴角血迹,无所谓道:“说。”
冯承继续道:“南宁的奶奶也在医院,今早急需开颅手术,危及生命,原本手术时间是31号,但昨天顾太太一闹,加重病情。”
白弋擦拭的手一顿,眼底是从未有过的震惊。
“你说是谁要手术?”
“南宁奶奶。陈旧伤加脑瘤,情况紧急。”冯承如实道。
白弋怔愣片刻,下意识抽出一支烟,但看到墙上的禁烟标语后,只能放在手里把玩。
冯承知道这是他烦躁的动作。
他迟疑道:“其实还有一件事。”
“继续说。”白弋看着惨白冰冷的走廊,声音染上寒意。
“我看了乔小姐公寓的现场照,抢劫的人一共三个,地上遗留了三把刀,如果只是想让乔小姐闭嘴,一刀毙命是最快的办法,为什么要用台灯砸人?费力气不说,还可能砸不死。”
入室抢劫的人有刀不用,还要扔下刀去拿台灯砸人,这不合理。
况且为什么三个人都把刀遗留在了公寓。
这显得很不专业。
偏偏他们躲过了最专业的保安系统。
费解。
白弋闻言,掐断了手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