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婷看了看疾驰而来的救护车,苦笑着,望着眼前的医院大楼。
她心里想,二十几天前的一个早晨,也是这样的鸣笛声,将她的他载来了,载进了这幢大楼。但是……
卓文婷摇摇头,欲哭无泪。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
还是该在这里等待;
等你明白,
我给你的爱……”
又一首熟悉的旋律,伴随着她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医院病房里,董舒雅将张宇轩扶到病床上躺下,拢了拢被子。
“起得太早了,赶紧睡个回龙觉。”她指着他的鼻子。
张宇轩头,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董舒雅转身来到窗台前,向楼下广场望了望,皱了皱眉头。
她转身就往外走,张宇轩睁开了眼睛。
“你去哪儿?”张宇轩担心地问道。
“不去哪儿?就出去转转。”董舒雅回答得很轻松。
“你别……为难她。“张宇轩恳切地。
“放心吧,我不会。”董舒雅笑了,她真心地笑了。
她想,他这么,意谓着——他的天平,在我这一边。
“真的?”张宇轩有些不信。
“当然真的。我有骗过你吗?”董舒雅得倒也是实话。
他望着她笑了笑。她也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董舒雅来到医院的外台上,静静地看着草坪前的卓文婷。
她并不是要去找她的不痛快,而是想找个地方,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或者思绪也对。
她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情绪起伏太大了,大得有时候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比如刚才,她竟然能像悍妇一样,和卓文婷吵架;比如昨天,她竟然可以和她打架;比如那天,她会莫名其妙地去吻他,比如……好多个比如。
在这以前,是不可以想像的。她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姥姥和妈妈的熏陶和**,让她知书识礼、优雅知性,谦和礼貌、大方得体。
她知道,是体内的荷尔蒙在作怪。她无法控制这种激素的分泌,但她要找到调整这种激素的方法,她不要自己变成一个“好战女”,特别是在他的面前。
但她转眼看见了草坪边的卓文婷,一股无名火又窜了起来。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把这把火烧起来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但怒气还是没有降得下去。
“不行,得找个法子,把火给着了,烧过了就泄压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转身下楼去了。
在董舒雅下楼的同时,卓文婷也站起身,叹息一声,向大街那边走去。
董舒雅从医院出来,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卓文婷,大步奔了过去。
董舒雅招了一车出租车,坐了上去。
出租车朝卓文婷的方向,追了过去。
卓文婷无精打采地走着,一也没有注意后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