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腹的薄茧她是熟悉的。
江瑟偏头去看他。
他也正看着她,依旧是那张眉眼深邃的面容,浑身冷峻的气质因着眸子和唇角的笑意添了点柔和。
江瑟眨了下眼,张了张唇想问他怎么会来这?
话到嘴里又觉得不必问。
他来这里看比赛不可能是为了小冶,只能是因为她。
昨晚打电话时,她提了两嘴今天要过来看比赛的事儿。
男人捏了捏她手指尖,眉眼里的笑意愈发甚,好似在问她:看傻眼了么,大小姐?
江瑟不动声色地收回眼,扭过头去看比赛。
手却是由着他握。
这场比赛打了快一小时,两人的手就那样握了一小时。会场里人多气闷,江瑟掌心带了点湿意,黏糊糊的。
这场比赛江冶所在的战队赢了,前面几位小姑娘兴奋得挥起旗子来,一口一个“小冶”地喊着。
整个场子的气氛登时沸腾起来。
陆怀砚又捏了下江瑟的手指,在她望过来时,凑她耳边轻声道:“我去机场了。”
江瑟目光一顿。
港城有直飞北城的航班,他特地在沪城停这么两小时就为了陪她看小冶的比赛?
她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许是真的赶时间,陆怀砚在她手背蜻蜓点水般地落了个吻便松开手,从狭窄的过道走了出去。
满室的热闹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瞬达到了沸点。
江瑟慢慢收回了眼,被他吻过的手背还残留着一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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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一家五口在沪城挑了家饭馆狠搓了一顿。
吃完江冶同江棠一个回去酒店为下场比赛准备,一个坐上助理的车回去平城。
江瑟同江川、余诗英回了桐城。
马上便是三月了,一场倒春寒过后,整个城市的春意开始复苏,天气也在一日日见暖。
夜里回到公寓,江瑟便接到郑欢的电话,说查到了啤酒厂的主人。
“一个五十岁出头的女人,叫田香宜,是个寡妇,啤酒厂原先是他丈夫沈锵的,沈锵就是当初盘下啤酒厂的人。三年前,在沈锵死后田香宜便接手了这个啤酒厂。夫妻两人都是外地人,跟着沈锵姐姐沈素来到柏县。原先的啤酒厂主人连深是沈素的情人,那附近的人都说沈素跟连深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个拖油瓶。”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