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嘉眸光一凝,反应过来江瑟的意思,立即坐直了身体,瞥一眼站在走廊外的田香宜。
那女人自从交了录音后便跟失了魂一样,坐都坐不安稳。
“你觉得有人在利用她女儿威胁她?”
江瑟“嗯”一声:“这只是我的猜测,假如她女儿既不在医院也不在招待所,可以试着从朱茗璃那展开调查,以我对朱茗璃的了解,她应当是使了手段把田香宜女儿骗出招待所带走。”
“行,我马上派人去查。”黄嘉挂了电话。
手机嘟嘟响了两声便被人从手里抽了出来。
陆怀砚把江瑟手机关机撂一边,淡声道:“睡觉。”
男人摁灭床头的阅读灯,脱下她身上的睡袍,将人抱入怀里。
江瑟在黑暗中枕上他肩膀:“陆怀砚,七年前的绑架案有进展了。”
“嗯。”
“傅韫的舅舅死前留下了一些录音,这些录音就在田香宜手里。”
陆怀砚没说话,手掌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背。
江瑟停顿了须臾,继续说:“朱茗璃为了逼田香宜拿出这些录音,很可能带走了田香宜的女儿。”
朱茗璃做这些事自然是为了她弟弟。
傅韫背的案子越多,朱印麟便越有可能判得越轻。
怕傅韫出来后找他们姐弟报仇,她也打定了主意不叫傅韫从监狱里出来。
“她从前看不惯我,羡慕我有一个好父亲好母亲还有一个好哥哥。”江瑟说,“可她不懂,我更羡慕她有一个敢为她舍弃一切去杀人的弟弟。”
“有什么好羡慕的?”陆怀砚手往上移,揪她软糯的耳垂,笑说,“你现在也有了,姐姐和弟弟、爸爸和妈妈,还有一个兼任哥哥的男朋友。”
江瑟默了半晌,随即在黑暗中翘起唇角:“嗯。”
“江瑟,记不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陆怀砚指骨抵她下颌往上一抬,凑过去亲吻她唇,“你没做错任何事,别人做的任何选择都不是你的错。”
朱印麟选择去杀人。
朱茗璃选择带走傅韫表妹,逼田香宜交出证据。
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做的选择。
“发生在那女孩身上的所有不幸都与你无关。全是她父母埋下的因,才会有她今日的果。她要恨就恨她父母恨她表哥,至于你,她应该感激。如果不是你,警察不可能那么快察觉到她出事。”陆怀砚问她,“记住了没,江瑟?”
“嗯,我知道。”江瑟说,“我也不后悔。”
两人的唇贴着,说话时唇息交融。
陆怀砚没敢与她深吻,轻咬了一下她唇珠:“不是说累了想睡么?快睡。”
江瑟闻言便闭上眼睛:“我要你像刚刚那样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