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老板找我们谈下学期论文开题打算的时候,很多人都很惊讶,&ldo;下学期?什么?这学期都要结束了?&rdo;
厦门的春夏交替的时节已经很热了,校园里绿荫一片,生机盎然。
于是我就浑浑噩噩的过了大概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就像是流水,不经意间就从我的手中溜走,连给我品味的空隙都没有。
那时候距离薛问枢离开我,已经快三年。
我潜意识里好像已经把这个人给忘记了,有一次在学校门口的小店里买杂志,买了一本日系风格的时尚杂志,看到一样东西,是一个帽子,蓝色的边缘,帽后有一颗红心,上面镶嵌着一个金属牌子,写道,&ldo;claude,howareyou?&rdo;
claude是薛问枢的英文名字。
这个名字是我给他起的,那时候我正在玩那款经典的最终幻想游戏,很喜欢claude,所以便随口给薛问枢想了这个名字,他也觉得不错,就拿来用了。
我立刻就在网站寻找购买的方式,却发现这款帽子已经缺货,我冷静的关了网页,不由的嘲笑自己。
这样的礼物,要是还是跟他在一起,买给他一定很有趣,很讨好。
可是,他不在身边,买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从我工作开始,和很早一些的朋友,有一些都没有再联系,他们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不想被人打扰,估计见面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话说,但是会有那么一些瞬间,会因为一些与之相关的东西,突然想到他们。
有时候也会发信息聊聊,但说不过几句就索然无味。
和蒋歆一直保持淡淡的联系,她有时候会花一夜的时间跟我抱怨她的男朋友,或是前男友,我一边看文献一边顺着她心意的回复,不咸不淡。
只是我没有想到,薛问枢回来的消息也是她告诉我的。
八月的南京热的像是瞬间就可以把人的灵魂蒸发掉一样,法国梧桐密集的聚在一起,撑起一片片阴凉也挡不住骄阳似火。
等我从禄口机场出来的时候,刚才的倾盆大雨好像是一场幻觉,把我阻挡在浦东机场,又好像是阴差阳错一般让我幻觉般的见到了薛问枢。
整整三年。
而那短短的三分钟好像是梦境,太过冰冷,睁开眼就是残忍的曙光。
随着人群的拥挤,摸索了半天我在出口处见到了何彦非,他是特地来接我的,一看到我他就问道,&ldo;施莐,你眼睛怎么红红的?&rdo;
我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ldo;困的,早上起来太早了,然后又折腾到浦东机场。&rdo;然后我从包里掏出一个纸盒,&ldo;喏,你要的东西。&rdo;
&ldo;谢谢啊。&rdo;他不急不躁的接过去,笑道,&ldo;上车吧,边走边说。&rdo;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些相熟的人的近况,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却有些昏昏欲睡,但是神志却是清醒的,我一想到薛问枢,就不由的难受。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或是害怕什么,可是这本来的一切都跟我无关了。
&ldo;你这次在南京待几天?&rdo;
我迷迷糊糊的回答,&ldo;明天就走。&rdo;
他微微的挑眉,&ldo;哦?怎么不多待几天?&rdo;
&ldo;赶着回家睡觉。&rdo;我笑笑,&ldo;放假之后我就没回过家,到处吃喝玩乐,我娘在家都发话了,再不回来就当没我这个女儿,你说我还敢乱跑吗?&rdo;
&ldo;晚上请你吃饭?&rdo;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ldo;不了,晚上我去我舅舅家吃饭,下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