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冉如今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一近距离接触到他,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整个人都能软成一团海绵。
他将这个归结于生理反应。
“我平时也这样,应该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才对,”钟文冉难得跟他辩驳两句,“你心里既然这样忐忑,不如告诉我带我来这里的目的,还有那些想跟我说的事情。”
祝曜渊欲言又止,这时,之前尖嗓子的老太太推开虚掩的门进来了,她看见两人亲密的抱坐在一起,瞪大眼睛:“你们要亲热,尽管去外边!别在餐厅!”
这一嗓子喊得钟文冉面红耳赤,他瞬间从祝曜渊的腿上下来,简直羞愤到了极点,冷静再也维持不住,雪白的面皮上满是红晕。
他从老太太身旁快步走了出去,走之前连她的眼睛也不敢对视,就这样匆匆逃了。
只留下祝曜渊还坐着,笑得快直不起腰来。
上了楼,钟文冉差点走错方向,所有房门都长得一个样,不过他在路过其中一个开着的房门时,里面倏而飞出只碗,正好碎在他的脚下,他险险避开,听见里面有女孩的尖叫。
那声音在说:“别碰我!滚!老不死的东西!我恨你!”
还有个熟悉的声音,是袁平江,他柔声道:“是哥哥啊,佟佟,你仔细看看我。”
女孩尖叫:“我哥哥早被你送去别的地方了,别想骗我!滚——”
钟文冉后退两步,察觉到自己可能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立即扭头就走,走廊很长,他张望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所住的房间。
一进门,他动作略微慌乱的把人反手锁上,正抵着门沉思,面前伸过来只大手将他捞了过去。
钟文冉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砰砰一跳,对着那人举起巴掌,紧接着巴掌便被摁住,祝曜渊正挑眉笑着看他,问道:“我的宝儿干什么坏事了?”
聚气的力就这样散去,钟文冉抬眸,眼中略有怒气:“你带我来的,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祝曜渊疑惑道:“怎么了?”
钟文冉便将他看见的复述给他听,末了道:“要是你的朋友人品有问题,管他是元帅公子还是什么,我们还是尽快搬出去的好。”
“你误会了,”祝曜渊失笑,“之前不是和你讲过,袁平江是袁百川领养的吗,刚才屋里闹腾的那个女孩儿,则是他领养的另一个孩子,曾经被袁百川……所迫害,精神上出了问题,正在接受治疗,袁平江不会害她。”
钟文冉想起单闻盛,觉得这句话还是可信的,遂把刚才那女孩骇人的尖叫给消化掉,又换了另一件事:“那你要跟我说的呢?”
“我是有很多事情想告诉你,”祝曜渊把他的手贴在脸上,轻轻闭上眼睛,“可我一看见你的脸,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总也说不出去,我甚至都不能好好的去组织句子。”
钟文冉不理解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值得他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他总觉得祝曜渊是个很果断冷静的人,除了在面对关于他的事情上犯蠢,剩下所有事情都能完美解决,从未有过拖泥带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