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收到这样的善意,感激地看了徐应白一眼。
刘管家找来的大夫很快就到了,给魏珩开了两幅药膏,冻疮的手被仔细地包裹起来。
谢静微玩累了,被李筷子提溜过来找徐应白,一进偏厅就看见魏珩坐在椅子上,徐应白神色关切地在和魏珩说话。
谢静微霎时警惕起来,大喊道:“师父你不是说你没有收新弟子吗!!”
徐应白毫不留情地给了谢静微一个脑瓜崩:“大喊大叫成何体统,这是七皇子魏珩,你得给人家行礼。”
谢静微揉揉脑袋,“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给魏珩行了个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草民谢静微拜见七皇子魏珩,七皇子魏珩万安!”
魏珩眼角抽了抽。
徐应白看得眼睛疼:“好了,起来吧。”
谢静微靠近徐应白小小声问:“所以真的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啊?”
徐应白点了下头:“算是。”
谢静微又问:“那他行拜师礼了吗?”
徐应白回答:“还没,你也知道为师不重这些虚礼。”
谢静微明白了。
徐应白等大夫给魏珩上好药,带着这两个孩子一起去了书房,他一边挑了几本适宜魏珩读的书,一边背对着谢静微道:“七皇子身份贵重,你别没轻没重欺负人家。”
谢静微默默把自己准备揪魏珩头发的手收了回来。
书放在案上,徐应白温声好语地嘱咐:“这些书你先读着,也可带出徐府,若有疑问之处,尽可问我,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先是微臣疏忽,”徐应白拍了拍魏珩单薄的肩膀,“日后每三日,微臣都会差人去接殿下,殿下别再自己翻墙了。”
话音才落,刘管家匆匆忙忙进来了,同徐应白说,宫里来人了。
徐应白眼皮半合,微微点头,同刘管家一同到了正厅,正站着等的小太监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而后起身道:“徐大人,陛下召见。”
天子召见不能不去,徐应白颔首,然后就同这小太监去了。
到临近傍晚,烧了一天的付凌疑终于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了。
他出门去找徐应白,去了书房没找到,绕了一圈半路上碰上了谢静微。
付凌疑声音沙哑:“你师父呢?”
谢静微不太喜欢付凌疑,总觉得这人待在自己师父身边是因为心怀不轨,听见问话也不想回答,只想赶紧跑。
奈何这人他走哪就挡哪,阴沉的脸色和充血的眼眸看起来就像在说——要是不说就片了你。
付凌疑面色不善地盯着谢静微
谢静微连付凌疑一根手指都打不过,只得憋屈道:“师父进宫去了。”
进、宫?
前世之事浮现眼前,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付凌疑心头,他脚尖点地,匕首被握在手心,疯狂地往皇宫那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