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近段时?间,只要他的小妹妹去他家,就见不到他的人,谁请都无济于事。
此刻的纪玄屹犹如一个行?走的低气压,面色铁青,斜了?好事的他们一眼,拨开人群坐去沙发。
他随手捞了?一瓶茶几上的酒,不管品种,度数如何,仰头?就灌。
那些男人面面相觑,瞅出?端倪:“咋啦这是?”
“哪个倒霉催的,敢惹咱们纪二少,坟头?草可以开始长了?。”
“不会是小妹妹吧?”
有人眼尖:“屹哥,你嘴皮怎么破了??”
“不会也是小妹妹吧?”
一群大老爷们叽叽喳喳,问话不断。
纪玄屹冷沉的视线定格在一个昏暗点上,把众星捧月的位置坐成了?与他无关。
他置若罔闻,烈性的酒液加上双倍的冰,一口口下肚。
这间包厢,除开角落几个喊来寻欢作乐的女?人,全是一块混到大的兄弟,彼此熟识,不少人明白,纪玄屹不出?口反驳,便是默认。
他们话锋突转,开启另一轮八卦:“真是小妹妹惹到的啊?”
“哥,到底什么情况?要甩人了?吗?”
“我就说?吧,这位仙女?妹妹也长不了?。”
“我也猜中了?,哎,早知?道?开一局,赌着玩。”
“现在开也不迟,精准到他们哪个时?间段分。”
众人哄闹,戏谑连篇,稍微垂首的纪玄屹剑眉拧动,眼色幽暗。
只听“嘭”地一响,他白皙五指握住的一只玻璃酒瓶,拦腰敲碎在茶几的边缘。
沸反盈天的一群人霎时?愣住,边角手举话筒,正在哼唱的美女?都哑了?声?,心惊肉跳、不约而同地望来。
包厢色调暗沉,纪玄屹抬起一双险恶的眼,幽冷开口:“你们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
苏嘉于寺庙前的那句能在他身边待多久的问话,就相当莫名。
纪玄屹阴森恐怖,犹如扫描仪的目光一一经过他们,在暗色中打量、审视、压迫。
他从来不曾把在商业谈判上修炼的绝对威压,带出?公司,带来这种轻松的场合,用在他们身上。
数个男人对这样?不怒自威的纪玄屹,只得闻不得见,此时?冷不防撞上,不由毛骨悚然?。
有一个胆量小的受不住,颤巍巍接话:“跨年夜那天,小妹妹好像是听见我们聊天来着。”
那晚在台球室八卦的何止他,三四个男的你一言我一语,一字不漏地讲完前后因果。
纪玄屹凌厉的脸色沉了?又沉,起身的同时?抬高砸碎一半的酒瓶,锐利的玻璃尖角对准他们:“少他妈瞎逼逼老子,尤其是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