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告别。只是不知下一次像这样轻松愉快的相聚,要在什么时候。
相柳揽了小夭的肩跃上毛球,飞驰而去。
“相柳,我们去哪?”
相柳没有答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
“相柳,我以后也想习冰系的灵力,就像你这样。”
相柳依然没有答她。
“相柳,我似乎还有些宿醉,头疼得厉害。你…。”
“小夭,我平生最恨人欺骗。”相柳打断她的话,声音冷冰冰的。“你就没有什么真心话想和我说的吗?”
小夭满脸疑惑的看他,他面色阴沉,眼神凛冽,是她很久没见过的那种神情,疏远而冷漠。
“我有九个脑袋,是喝不醉的。”相柳好心提醒她。
小夭依然一脸茫然,心里尽犯嘀咕,昨晚喝多了之后,是哪里惹到他了吗?今天那么大气性。
“昨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如果…”
“你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相柳再次打断她的话,回头看她,那是一种野兽审视猎物般的凝视,看得小夭心里有些发怵,“你这个从百年后远道而来的人,是不是需要好好解释一下,你如此大费周章的回来有何目的?原来的小夭去了哪里?”
她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都说喝酒误事,这话果真不假。她努力的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都是些酒后胡话,不作数的。我灵力低微,跨越时间那么高深莫测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相柳气极而笑,不再理她。
小夭也不敢再说话,只得紧紧攥着自己的裙子,默默坐在一旁。她不知道相柳到底要带她去何处,不知道毛球究竟还要飞多久,不知道这样冰冷尴尬的气氛还要持续多久,更不知道该如何向相柳解释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毛球在轵邑城外的树林上空盘旋而下,最终落在林子深处的一片空地上。
“到了,下去。”相柳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小夭从毛球背上爬下去,相柳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只是站在雕背上看她,“我想我总该有权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何人。你什么时候想说实话了再来寻我。”
毛球盘旋而上,相柳离去。
小夭无奈的看着他渐渐在视线中消失,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掉下来。她感到心口隐隐的疼着,她知道这次是糊弄不过去的,可是她要怎么向相柳解释这荒唐的一切?
“何人在那边?!”不远处传来士兵的吆喝声。
她伸手胡乱的抹了抹眼泪,大声回应,“我是高辛玖瑶。途经此地,正要前往轵邑。”
两个巡逻的士兵从林子里走出来,见了小夭立刻行礼作揖,“原来是王姬殿下。不知王姬殿下在此,多有冒犯,望殿下恕罪。”
“我只是出来随意逛逛,不想竟走远了,还迷了路。给我牵匹天马来,我要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