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撒娇的小猫似的,不敢看他,但却敢试探性的用小爪子招惹他。
祁衍摸了摸唐让让柔软蓬松的头发,眼底的颜色更深沉了些。
自然而然的,他们拥抱,接吻,说着些乱七八糟的糊涂话。
那些痕迹轻轻浅浅,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完全消除。
但这晚上的记忆却很深刻,深深的印在了唐让让心里。
她不再是十六岁的学生了,所以行动范围要比以往大得多,胆子也比以前大得多。
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一切都变得自然而然。
酒店里的通风系统都变得温柔了些,就连卫生间里也飘来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然而最后一刻,不得不戛然而止。
不是因为祁衍太过克制,太有自制力,而是唐让让每月一次的亲戚正在造访。
注意到这一点,两人的理智才彻底被拉扯回来。
祁衍眼角发红,缓和了半天,才艰难的放开她。
他总不能伤了她。
唐让让则慌慌张张的提起裙子,仿佛一个被老公捉奸的不良少妇。
但她实在是情绪紊乱,手脚都变得笨拙起来。
她单腿迈进裙子里,踉踉跄跄的蹦q了几下,一脚踩在了裙边。
手上没注意,依旧向上猛提。
嘶啦。
粉白色小礼裙外的纱网被扯开一道口子。
纱网薄薄一层,上面还黏着细碎亮片,如今被扯裂,郎当垂在裙边,仿佛一张廉价的渔网。
唐让让定睛瞧了瞧,恨不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ldo;我辛辛苦苦饿了一个月,连块红烧肉都不敢吃,好不容易才穿进去这件衣服。我还要上网学餐桌礼仪,学化妆,我踩了一晚上高跟鞋,脚踝都要折了,晚饭都没有吃饱,我这么努力,现在还要倒赔钱&rdo;
唐让让越说越委屈,想想这件衣服的标价,她的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果然老祖宗说得好,乐极生悲。
她的一万块补助金不仅全都没了,可能自己的补课费都要赔出去。
祁衍虽然没当场笑出声,但是眼底还是蓄满了浓浓的笑意。
他衣衫不整的靠在床上,衬衫衣角下面,是紧绷着的坚硬腹肌。
笑硬的。
&ldo;你求求我,我帮你还。&rdo;
唐让让扭过身,觉得自己实在太丢脸。
她把眼泪抹了抹,固执道:&ldo;我们之间不能涉及金钱交-易。&rdo;
祁衍也没坚持:&ldo;嗯,真有原则,好在价格也不贵,一万五吧。&rdo;
唐让让哀怨的看了祁衍一眼:&ldo;你能不能不要幸灾乐祸,我都不知道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又受累又赔钱,早知道我就不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