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情的源头在林寿身上,沈幼瑷想了一会儿道,“嬷嬷说那女子既是秀才的女儿,想必也懂几分道理,怎么能随便要陌生男人的东西。”
林嬷嬷冷笑道,“姑娘,她哪里懂什么道理,我听人说,她已经跟几个男子不清不白了,就林寿那没脑子的东西还把她当做是一个宝。”
林嬷嬷接着又把这件事情全说给沈幼瑷听。
原来那个女子也是姓林,单名只有一个月字,跟林嬷嬷家的宅子只隔了两条街,她跟林寿原也不认识,只是有一次她出来卖绣活的时候撞上了林寿,手里的绣活掉到了水坑里,林寿十分不好意思,正想赔钱给她,又见她家里还病着一位老父亲,便出钱替她抓了一些药,这一来二去,林寿没什么心眼,早就把林月当做一个心地孝顺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林月早就知道林寿家里有一个二进的院子,花钱也大方,便文文弱弱的同林寿说起话来,还不时做了一些点心送给林寿,直说把他当成亲哥哥一样。
要说他们这种关系,要是林月找了一个更好的恐怕也不会理林寿了,可是偏巧她只遇到林寿肯为她花钱的冤大头,渐渐便对林寿动了心思,两人好起来,而这时候林嬷嬷要让林寿娶红筏,正是林寿同林月浓情蜜意的时候,林寿怎么可能会听从林嬷嬷的安排,娶一个丫头。
沈幼瑷想了想,这事倒也不难办,那林月儿是个爱慕虚荣的,因此便高声的唤了一声“紫墨。”
紫墨推开门闻声而进,道,“姑娘可有何事吩咐。”
沈幼瑷道,“林嬷嬷这里有一件事情,你让沈全去帮帮忙。”
紫墨不解何意,便望着林嬷嬷。
林嬷嬷便把事情重复一遍。
紫墨聪明立刻就会意了,道,“林嬷嬷放心吧,就沈全那张嘴,死的都会说成活的,到时候肯定会让林月跟林寿一刀两断的。”
沈幼瑷点了点头,又道,“等事情结束了,林嬷嬷,你把这件事情跟红筏说说,若她同意,我便让她嫁去你们家。”
林嬷嬷听完,脸上刚露出的一点喜色,一下子就消失了,姑娘会这么说,想必是没看上林寿,林嬷嬷皱了下眉头,知道他那个傻儿子是错过了一个好姑娘。
紫墨领了吩咐就去找沈全,林嬷嬷闷闷的在房里伺候姑娘。
又过了几日,紫墨欢喜的过来报信道,“姑娘,成了,那林月把沈全当成高枝,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跟林寿一刀两断了,”她说了这句话又忍不住冷哼道,“林寿那个傻瓜人家都说过几个月就要出嫁了,他还死心塌地的等着,姑娘,我看这林寿真的要不得,我这就去跟红筏说,让红筏对她死心。”
紫墨的话才刚落音,突然听到门外的响动,不由抬眸一看,门边上站着一位粉衫的女子,那丫头眉毛细长,一双素来温柔的眼睛里此刻有些茫然。
这丫头正是她们口中的红筏,紫墨先前说要同红筏把林寿的心思全说出来,此刻真被红筏听到了,她却有些后悔,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红筏,我正和姑娘说笑呢,你别当真。”
红筏起先是直愣愣的站到那里,最后唇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过来,突然冲了过来跪在沈幼瑷的脚下,声音里透出一种坚决,“姑娘,我这一辈子只守着你,我不嫁人了,姑娘。”
“红筏,你快起来,我刚才。。。。”紫墨还是企图解释。
红筏却看着她,嘴角往上勾出一个大的弧度,“紫墨,你别骗我了,我早就知道了,那林寿对别人死心塌地,我又不是非他不嫁,何苦还要嫁过去惹人嫌弃,”她转过头,眼中闪过悲凉,“姑娘,我这一辈子必会只对姑娘不离不弃,还请姑娘不要嫌弃我。”
沈幼瑷眉头微敛,知道这件事情给红筏的打击颇深,她平常看起来是个温温柔柔的性子,可是她这个决定一做出来恐怕不会轻易改变,她说“你先起来吧,以后你的亲事都交由你自己做主,你若愿意呆在我身边,我也不会再敢你走。”
红筏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泪水夺眶而出,刚才强撑起来的坚强一下子就撑不住了,捂着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满心的准备嫁妆希望同林寿好好过日子,没想到林寿喜欢上别人,红筏的心里对林寿也是有几分情意在的,只是这几分还远远不够她鼓起勇气嫁给林寿,她哭的原因只是为了自己,为了一个所谓的好生活,傻呼呼的以为林寿能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