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红毫不为意,抿嘴而笑,问道:
“什么字。”
孙明吐出一个字:“作。No?zuo?no?die。”
无奈,对面的佳人初衷不改,“嘻嘻!人生难得几回作。”
“作死一个是一个。”
他也笑了,嘬了一口苦丝丝的咖啡。
颜红慢慢搅动着咖啡,她选择了直面,一脸决然,坦然道:
“人这一辈子,真的好短暂。现在,我才幡然觉悟,从此不放手,非你不嫁。”
孙明再次听到这句话,吃惊可谓不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平白无故的、犯桃花么?
此事非小,我千万胡来不得。
“哎呦喂!您悠着点!可别。我们俩,如果倒回去十年,也没有可能吧?我可背不起这沉重的十字架……你说说,是咋回事?”
他的心里沉甸甸的,首先选择了抗拒,故作轻松地说。
颜红毫不退让,紧接着反驳:
“我没有要你背什么十字架。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懂?”
“为了我?不懂,真不懂。”
颜红知道他会这样出牌,于是直抒心意。
“自从在南州,同学相聚那次,我才知道,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在走弯路,一直是。特别是经过那次交杯酒,经过这些日子,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我决定,听从内心,听从命运安排。所以,我来了……君子如玉,触手可温。一直以来,都很爱很爱你。”
孙明听着,想起交杯酒那次,开始全身微微发汗。
显然,她是一个重情重义、敢爱敢恨的女子,一诉衷肠,一吐为快。
但是,那次明明有江涵晖在场啊。
此刻,他无法说服自己。
“为什么、是我?”
仪态万方的颜红,一脸妩媚,望着他,直白地说:
“你是一个让人感觉温暖、舒适的人,应该是我最想结交的人。你的心里总是装着别人,跟你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我将老死在这永恒的春季,是多么有诗意的事情。”
“别给我戴高帽子,哈哈,生活不止有诗意,更多的是眼前的苟且。当初,你走出国门,也没见你学成归来,非我不嫁呀。”
他岂肯轻易就犯,兀自顽强地招架。
“我觉得,没有你的良辰美景,都是苟且。”
颜红步步逼近,放下手里的小勺子,把手伸过来,盖在孙明的手背,然后攥住。
他的本能是想抽出来,可是却被攥得更紧了。
“有你的日子,不管再苦再难,都是诗意栖居。”
孙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他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