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三哭道:“我们只知道归娘怀了旁人的孩子,其他的一概不知啊!我们连洪恩寺都没去过,又怎么可能识的哪一个和尚叫弘敏?”
顾九蹙眉:“归娘没说过欺辱她的人是谁?”
苗老三连连摇头:“她说她也不知道。”
“那五月十六那晚。。。。。。”顾九停顿了下,怀着最后一丝怀疑,“归娘是否在家?”
“在。”
苗老三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满脸的沟壑愈深:“我们发现她偷偷堕胎后,怕她逃出去,便将她一直绑在家中。”
顾九不自觉按响了拇指,眼角眉梢缠了点倦意。
连续作案的可能性,几乎落实。
而随着这个答案的揭露,顾九却越发不安。
有了前四起命案。
那之后呢?
她望向那具死尸,眼皮重重一跳。
正如楚安所说的那般,凶手这番作为,应是在挑衅官府。
既然如此,怕是在不久之后那人便还会继续作案。
可凶手是为了什么呢?
烈日高悬,苍穹之下,地面被晒得滚烫,看不见的空气被反复蒸烤,万物都在忍受这种酷热难耐的折磨。
顾九外衫下的里衣早已被汗水浸透,黏答答的,紧紧吸附在肌肤上,惹人心生躁意。
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似火的骄阳嚣张。
作恶多端的和尚。
忘恩负义的屠户。
那另外两人呢?
顾九心跳陡然剧烈。
她有了一个猜测。
顾九紧抿着唇,抬步离开。
需得查。
从头查起。
。。。。。。
苗老三夫妇认罪,顾九他们便带着那具被凶手换掉的尸体回了畿县。
驿馆书房内,顾九、楚安、高方清三人围坐在桌案旁,案上放着四起命案的卷宗。
顾九重新翻看了两遍,沉思片刻:“归娘虽已经不在了,但屠户的母亲曹氏留下了那封血书。”
“曹氏不会无缘无故地认罪,屠户的死势必与她存在某种关系,”顾九慢声道,“同样的,那弘敏和尚的死也极有可能与归娘有关。”
顾九抿唇,食指轻轻点了下桌案:“如此的话,曹氏和归娘应是都与凶手有过接触。”
楚安忍不住道:“那教书先生和那个幕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