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感觉有些尴尬,蔡琰还没展现才华,自己就一顿猛夸,的确有拍马屁之嫌。
“当然,房间中弥漫着蔡姑娘的书香气息,你的博学多才是藏不住的,恰好在下也略懂诗词,不如交流一下?”
蔡琰见郭嘉不来虚的,直接进入诗词交流阶段,想必具有真才实学,她最欣赏有真才实学的男子,于是答应交流。
蔡琰吩咐下人端来茶水,郭嘉却对蔡琰说道:“在下有一癖好,作诗前需饮酒,只要酒好,百篇诗词信手拈来。”
“作诗?”蔡琰听后震惊不已,她原本以为只是吟诗,没想到郭嘉要现场作诗,这难度可是高了好几个层级,她不免心生质疑。
“既然如此,那就去把我爹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来!”
下人退去之后,蔡琰又对郭嘉笑着说道:“郭公子,我爹的酒可是千金不换,唯独好诗好词好音乐,如果你喝完酒后不能写出好的作品,我爹那一关可不好过呀!”
跟才女交谈,郭嘉感到十分惬意,她没有女奴的怯懦,也没有寻常官家女的骄横,而是很懂分寸,跟男人也能谈笑风生。
没过多久,下人抱着一坛陈年美酒进屋,郭嘉一碗酒下肚,文思如泉涌。
“蔡姑娘,美酒相伴,在下就以酒为题,作诗一首,敬请指正!”
“指正不敢,郭公子请!”
郭嘉站起来,甩了甩长袍,豪迈吟诵:“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他念完诗,信心满满看着蔡琰,本想得到她的夸奖,却没想到她的眼眶湿润了。
“蔡姑娘,你没事儿吧?”
蔡琰轻轻擦拭眼泪,整理了一下情绪:“让公子见笑了!郭公子,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上过战场的人,为何你能写出如此低沉而悲凉的诗?”
“唉!”郭嘉悲叹道:“生逢乱世,人如浮尘,近些年连年征战,一拨又一拨男儿奔赴战场,没有几人能够活着回家照顾妻儿老母。”
见郭嘉如此心系百姓,反对战争,蔡琰对他多了一丝崇敬。
接着,蔡琰拨弄古筝,为郭嘉抚琴一曲。
琴声悠扬婉转,婉转中带着激昂,仿佛一个娇弱的女子在乱世中坚强地生活。
郭嘉听懂了她的意思,让她感觉找到了知音,她放下古筝,竟然主动为郭嘉倒酒。
“怎能劳烦蔡姑娘亲手为在下斟酒!”郭嘉客套道,实则内心窃喜。
“郭公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定为当世之麒麟,小女子有幸为郭公子斟酒,实乃幸事!只是此生······”蔡琰边说边伤感起来。
她转过头去擦拭眼泪,不愿让郭嘉看到。
“蔡姑娘为何又伤感起来?”
“唉!”蔡琰长叹一声,“告诉你也无妨,下月我就要嫁给河东卫氏卫仲道了,此生恐无缘再与公子见面。”
郭嘉记得卫仲道是个短命鬼,蔡文姬嫁过去不到半年就守活寡,真是凄惨呐!
郭嘉于心不忍,于是委婉告诉她:“在下听闻卫仲道从小身患恶疾,体质极差,恐命不久矣,你可寻一借口拖上一年,到时候他死了,你再另觅良夫。”
蔡琰听后,以为郭嘉对自己有意思,暗示自己找个借口退婚,于是决定找父亲推迟一年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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