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丛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一直从现场出来都没有再言语。
秦枭的司机在医院停车场等着,于是秦枭便拉了她的手,坐到后排去。
“有烟吗?”过了许久叶星丛才寂寂的开口。
自己没有烟瘾,却在遇到大事的时候会找他要一支来吸,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
自从明珠出生后,她又在月子里,秦枭也戒烟有一个月了。
于是秦枭开口问司机:“老王有烟吗?”
司机赶忙拿出自己的烟,转头递给秦枭。
秦枭将车窗开了一条缝,将烟含在唇间点燃,递给叶星丛。
叶星丛深深地吸了一口,在氤氲的烟雾里,她的神情都有些失真。
“麻烦送我去趟墓地。”她的嗓子有点喑哑,神色里不见大仇得报的喜悦,也不见任何伤感。
“是该去跟我岳母说一声的。”秦枭点点头,对司机说,“我们去陵园。”
叶星丛不在国内的这几年,许枝繁的墓地,秦枭独自一人也去了好多次,这个地址司机是熟悉的。
之后又是一路沉默。
叶星丛夹着那根烟,吸了几口之后便开始发呆,一直到香烟燃尽,烫到手指都浑然不觉。
还是秦枭发现她被烧了手,轻呼一声,伸手把烟蒂夺了,熄灭在车载垃圾桶内。
“来给我看看手。”他顿时心疼的不行,掰开他的手去看烫红的手指。
“怎么这么不小心。”秦枭轻声嗔怪着,把她纤细雪白的手指抵在唇间吹了又吹。
“疼不疼?”他轻声问。
这个自己手都见了骨头的人,缝针时眉头都没皱一下,此时却在小心翼翼地怕她疼。
叶星丛摇摇头,任由秦枭握着自己的手,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塞得满满的,她有千言万语,有的是情绪想要抒发,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说话,秦枭也不逼她,只把她搂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心跳声给她力量。
车开到了墓地。
秦枭便又牵了叶星丛的手,把她带到许枝繁的墓前。
看着母亲墓碑上那张温柔的带着笑意的脸,叶星丛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抱着墓碑,放声大哭起来。
她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幼童,不管不顾,扑在母亲怀里,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秦枭心疼不已,却依然向后退了几步,给足她和母亲独处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