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洋和陈凡两人已经和队伍走散了。
牵在一起的手依然没有放开,却也没有再交谈。
十几个人手牵手往上爬时,他们是队友,如今,只剩下两人,就有点变了性质。
骆子洋当然知道,而陈凡即便对男女之事再迟钝,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不对劲。
可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都没有松手。
走得久了,虽然夜里气温低,可毕竟他们都是在山脚下租了军大衣上来的,陈凡的手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汗津津的小手握在手里,骆子洋的心也湿淋淋的。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一直爬,慢慢地远方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快出来了。
山上露重有霜,陈凡脚下一滑,险些踩空滚落下去。
骆子洋眼疾手快,回身掏住了他的腰,把人从下面台阶凌空抱到了自己这一阶来。
又是四目相对,两人凝视着彼此,气氛暧昧到了极致。
“我……”陈凡想说什么,最终却至是压抑地小口喘气,什么都没有说。
骆子洋的手扣在她的腰上,一直没有放开。
他的身上有冷冽的松木气息,神色也不算柔和,尤其是那双眼睛,那是什么眼神!
陈凡自问就算她是个再迟钝的人,也绝对不会觉得骆子洋看她的眼神没问题。
何况,迟钝的人从来不觉得自己迟钝。
“你们在这儿啊!”不远处有一个声音传来,是掉队又追上来的队友。
两人这才带了点慌乱的放开。
这是当时骆子洋和陈凡最近距离的接触了。
之后,不管是爬上山顶,还是坐缆车回去,两人都一路无话。
这次爬山之行回去后,骆子洋什么也没干,把自己关在房里喝酒抽烟,白天睡觉,晚上整夜整夜的失眠,持续了整整一周。
在陈凡的事上,他觉得自己过于矫情了。
这么点事,两年了,还没有走出来,不想去跟弟弟争,又不能洒脱放手。
不能再继续了,事情就此了结,痛苦的只是他自己,可要是继续下去,就是三个人都痛苦。
骆子洋觉得他有必要离开T城了,不离开,他永远走不出来。
于是,颓废了一周后,他给自己安排了出国进修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