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身上的疑点太多,可是如今的虞夕却没有心思去查,因为石棉手上的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虞家若是让它落入其他人手中,整个角国都会随之改变,所以她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时间放在猜测他身上。
但并不代表她就会信任他,即便是这几日她不曾在他身上感觉到危险。
这个年纪的少年,这样稳重,若是没有些本事和经历,哪来的这样的自信,直面危险而不退。
“而那位货郎,只因他变得疯癫,见自己货物不在了,就下意识地将那纸人铺中的东西都给带出来了,就恰好成了我们找到你的线索。”
对于石棉,容遇没有透露更多,也没有将他尚存一丝意识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众多受害人中,就唯独他不同,恐会引起别人注意。
虞夕听见他换了说辞,抬头看向他,心里赞道他果然心思剔透,看得出来自己不想让石棉的事情被别人知道。
容遇继续说:“再加上他视力有损,辨不出活人使用的物件与冥物之间的区别,便将那些冥物做货物售卖。”
“他自你铺中离开后,继续推车,想要重复自己之前的生活。”
“而他之所以中了你的毒,是因为你故意在路边焚烧,你将毒药混在纸中,一旦焚烧,便可以使他中毒。”
“我问过附近的人,那日石棉在你院子门前路过时,你正好在院中焚烧,而在那之后,石棉就不见了踪迹,几日之后才自己回的家。”
“好在这事情发生没有几日,这冥物之上,尚能寻到线索,你也还没来得及毁掉证物。”
容遇说完,将一朵纸花往山归的方向扔去。
纸花轻飘飘的,若非是颜色过于鲜艳,看着倒是真的如鲜花一般。
纸花刚好落在山归胸前的衣襟上,山归低头笑着自己取过,笑声莫名其妙。
“少城主小心啊,不若还是退回来吧,此人如此丧心病狂,邪恶至此,跟他靠的太近,实在危险啊……”一身着官服原本躲在后面偷听的中年男子,突然自后院跑出来,满脸担忧的冲着容遇说道。
没等容遇让人闭嘴,另一边的山归却突然又笑了。
“他们叫你什么……少城主?”
“这有何不可?”容遇脸上神情不变,冷冷的注视着他。
“哈哈哈,你知道的这么多,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区区小城的少城主!笑话!”
山归莫名大笑,仿佛在笑别人的愚蠢。
容遇像是察觉到山归要说出什么,开口打断。
“那你呢,你自己又是怎么知道的?你的背后,又是谁?”
“不,你一定不简单!”山归没理会他,只是连连摇头,指着容遇大喊。
“我用到的药材寻常的庸医便是连亲眼所见的机会都没有,你有这样大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只是区区一个少城主?我绝对不信。”
山归的信誓旦旦让在场的许多人沉默了。
虞夕看不见容遇此刻的表情,只是眯了眯眼,听着山归继续自言自语。
“西塞城这样小的地方,竟也能遇上对手,我还输了,真是遗憾啊……”山归脸上是莫名的伤感,随后又换了副神色,咬牙道。
“难得棋逢对手,那便与你过上一招!”
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