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先辈,所有仪式结束,沈肄南依旧没有出现。
李叔皱眉,语气不善:“还没到东珠吗?我看他今天是根本不想过来!”
话落,门口传来动静,只见沉重的鎏金大门被人推开,发出笨重的吱唔声,钟娅歆抬头望去,视线穿过分开的过道,看到一群黑衣保镖鱼贯而入,他们气势骇人,瞧着比谢怀铖手底下的那些人还要可怕。
保镖位列两排开道,迎着走进来的男人。
沈肄南一身修裁得体的铅灰西装,握着一柄盘龙黑金手杖,慢条斯理走向那对新婚夫妻,在路过李叔时,男人看了眼,微微一笑。
在他身后,跟着眼神凶煞,瞧着很不好惹的野仔。
李叔脸色微变,鼓着脸错开视线。
钟娅歆的目光被沈肄南的手杖吸引。
瘸子?
她悄悄看了眼男人的脚。
看着……好像是有点行动不便。
“娅歆,我在同你说话。”谢怀铖揽在钟娅歆腰上的手,不动声色收了收力道,“看什么呢?”
她回过神,仰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谢怀铖面上带笑,又说了一遍:“娅歆,这是南爷。”
他顿了顿,惯会忍气吞声,明明是话事人,却在沈肄南面前谦敬,“还不快叫人?”
钟娅歆定住心神,扭头看向站在面前高大挺拔、气质斯文温润的男人。
她抿唇,颔首,“南爷。”
沈肄南生了双异瞳,左眼正常,右眼呈现极淡的冰蓝色。
听说他是个混血。
男人垂眸,眼神危险而玩味,小姑娘过分清瘦,乌发盘在脑后,簪了根淡金色的发饰,着一身纯黑的绸缎旗袍。
故作镇定的模样看着比以前更笨了。
沈肄南唤她:“大嫂。”
钟娅歆悄悄松了口气。
刚刚这位南爷看她的时候,她身上的鸡皮疙瘩直冒。
谢怀铖当然没有错过沈肄南看钟娅歆时停留的目光。
有反应就好,还以为真是坐怀不乱、不爱美色的正人君子,原来喜欢这一口,看来人还选对了。
“沈生要去补一柱香吗?”谢怀铖问。
他打心底不服沈肄南,要他像其他人那样唤他南爷,简直打脸,而直呼名讳,又不敢。
沈肄南看了眼诸多灵位中最显眼的一个。
谢九晖,曾经的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