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堂这几日也忙,跟着裴钰和孟舟一起去拜访了好些勋贵府,这他跟卢六那些人本就关系好,再加上裴钰和孟舟,只走了一家,便成群结队的一家家去拜年了,三日里,一群人便走了几十家勋贵府,然后又去范楼热闹了一番。
听到的八卦都可以用箩筐装。
正好,现在可以当做下酒的佐料说给李春风听。
说了几个笑话后,谢玉堂道:“对了,兵部有些人跑去找那些衣坊,表面上说的好听,说是替裴二哥去看能否做军服的,其实就是恐吓那些人不敢去接裴二哥的活,他们说裴二哥很凶,要求很高,给的钱还少,要是达不到裴二哥的要求,裴二哥就会对他们军法从事,吓得那些人在裴二哥真的派人找上去的时候,一个劲的说自己做不了。”
“裴将军去找了那些衣坊?”李春风有些惊讶的道。
随后又道:“也对,若是不去找,那些人就会怀疑裴将军另外有渠道进军服了。”
说不定就会各种查,若是查到她头上,虽是不怕,也是麻烦。
“是啊。”谢玉堂笑道:“那时候不是皇上亲自去请裴大将军重新上朝嘛?裴二哥便到处去找衣坊,得了这些话后,就故意严查,查到是那几个兵部官员下去说的,便一状告到了御前,咱们这位皇上可是打了几十年仗的,如何不懂这其中的厉害,当即就下令杀了一人,其余几人也判了劳役,如今,兵部里魏王的人可剩下不多,就那几个,现在也一点都不敢乱来。”
李春风笑道:“倒是因祸得福。”
声音一顿,李春风接道:“不能这么说,这事,只怕是裴将军他们算好的。”
谢玉堂笑道:“也不能说是裴二哥算好的,裴二哥说,这事还是夫子提醒他的,说他钱都要到手上了,但是却一直没有去找衣坊,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那些想看他笑话的人,也不能老是让人等让人失望,让裴二哥拿出先头喊冤的气魄,让那些准备看他笑话的人好看,这样,才没有人再敢去针对真正给他提供军服的衣坊,夫子还说,这帮兵部的人忒坏,这可不是要看裴二哥笑话那么简单,要是裴二哥真的没有任何衣坊给他提供军服,到时候雁门关的兵士们可就惨了。”
声音顿了顿,谢玉堂笑道:“裴二哥说,他一听就怒了,说这魏王是想害死他,那他岂能留手,一定要废了魏王的爪牙,所以不顾要过年了也下了手,而皇上听到之后也是震怒,都不顾马上要过年了,那什么不能见血什么的,砍了那个出头的官员,听说,这次大朝会上,魏王的脸色可很不好看。”
李春风心头一动,道:“大朝会?”
大朝会是正月初一,皇帝受百官朝贺,是朝会之中最为重要的仪式。
江文绚和江秋雨都要去参加,为此,还提前准备了两天的衣物配饰。
这种场合,魏王也摆脸色?
谢玉堂道:“可不就是在大朝会上,听说,是太后哭闹,还说不放魏王出来,便不参与这元旦庆贺,皇上没办法,才放了魏王出来,结果,他是一点不避嫌,直接在朝会上对裴大将军摆脸色。”
李春风微蹙了眉头,道:“这魏王,不像是这么喜形于色之人啊?”
谢玉堂眉角微挑,道:“春娘觉得他是装的?”
李春风轻点了下头,道:“我是直觉,感觉魏王这种人,这种时候肯定是要撇开自己,怎么还会在大朝会这种场合对裴大将军摆脸子?嗯,或者换一个说法,我若是不知道他对秋雨哥哥做的事,这么听你说,还会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
谢玉堂的眉头再度一挑,道:“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裴大将军自然不会受骗,可皇帝是他亲哥哥,说不定就会认为自己弟弟单纯,只是受人欺骗而已。”
两人这闲谈才没多久,夜枭便又走墙头来串门。
带来了君阁老的话。
太后亲自下懿旨,给魏王封了两个侧妃,正月十六便进门。
而皇帝下令,让魏王纳完侧妃后,便回去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