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有要杀死妹妹的哥哥……老师明明已经过得很……”夏油杰下意识反驳,蓦地想起那双妖异魔眼,后半截评价可怜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很是僵硬的换了另一个词:“——不愉快了吧。”
“是吗?”五条悟语气微妙:“我怎么觉得不见得呢。”
那身军装制式相当正式,可不是什么简单地军服爱好者就能弄到的款式。
“咒术界对无咒力的偏见又不是这两年才有的事情。”夏油杰说完后也觉得有些撑不住,他想到的和五条悟是同一件事。
男孩子多少对这方面有些兴趣,夏油杰自一般社会踏足咒术师的世界,童年过的仍然是普通人的生活,接触到的东西也不尽相同;如果说五条悟属于这方面常识缺乏,那么他多多少少能认出那身军装到底是什么规格。
“……好像是,少将的级别。”
他声音呐呐。
“……”五条悟幽幽看了他一眼,突兀开口道:“在这儿猜有什么用,直接去问她不就好了。”
夏油杰目光似是不经意扫过一旁站着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的天内理子,若无其事地跟着附和道:“说的也是。”而且他也对老师那身军服挺感兴趣的。
“……请等等!”
少女终于鼓足勇气叫住了那两个马上就要转身走出去的咒术师,迎上两人目光的一瞬却又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小声问道:“你们不陪我下去吗?”
五条悟歪了歪头,语气平静。
“你当真打算下去?”
天内理子跟着一怔。
白发的那一个反手指指门外的方向,淡然道:“外面那个和伏黑甚尔打架的是高专教师,究竟什么实力水准你也看到了,胆子大起来能和高层对着干的那种……三个最强级别的站在你这边,你还担心什么?”
夏油杰看着呆立在原地的少女,忍不住失笑道:“你倒也不必说得这么凶嘛……”他轻轻叹口气,重新看向天内理子的时候,神情是再坦荡不过的自信从容:“但是正如悟说的,我们是最强。”
“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会保障你的未来。”
少女神色恍惚,她看向大门的方向。
——与昏暗无光宛如深渊的地底薨星宫不同。
那里有光。
当纷乱轻快的脚步声自门口再次响起的时候,白鸿正慢条斯理地从伏黑甚尔身上拔出自己的雨御前。
瘫在地上的兄长一身不足致命的刀痕伤口,甚尔骂骂咧咧的捂着侧腹精准闪避内脏的刀口,扯开早已破破烂烂的上衣露出精壮上身,又跟着从武器库里拿出伤药洒在了伤口上。
“还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