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您说的是,朕今日便去瞧瞧她!”娴妃在皇帝心中向来与世无争,因此时常记不起她来,但每每想到娴妃,皇帝心中都很是舒适,娴妃那股子淡然能让人静下心来。
“今儿个皇上翻了谁的牌子?”承乾宫中,贵妃正问着身边的大太监冯清州。
“启禀娘娘,是娴妃娘娘!”冯清州恭声道。
“她?怪了,皇上怎会想起她来!”贵妃微微皱眉。
“奴才听说,是太后在皇上面前提起了!”冯清州将打听来的都禀明了贵妃。
“太后……”贵妃闻言眼中一亮,随即对冯清州道,“本宫有要事命你去做!”
“是,娘娘!”冯清州立即应道。
傍晚,皇帝便去了娴妃的翊坤宫中,娴妃虽不想侍驾,却不敢将皇帝拒之门外。
今日她也特意吩咐小厨房备下了许多皇帝爱吃的菜。
“皇上,您尝尝这道菜,这是臣妾亲自为皇上备下的!”娴妃笑道。
“嗯。爱妃手艺越来越好了!”皇帝满脸笑意。
就在此时,外头却想起了大太监海盛的声音。
“启禀皇上、娘娘,太后派人赐酒!”
“呈上来!”皇帝朗声道。
“是。”海盛立即将酒送了进来。
寝殿外,太监小德子却低声嘀咕道:“方才那两个送酒的太监,怎么看着有些眼生呢!”
宫女紫烟却道:“我怎么瞧着他们挺眼熟的,再则,太后赐酒,谁有胆子使坏,不要脑袋了!”
“是我疑神疑鬼了!”小德子瞬间释然了。
长春宫中,皇后正与公主用膳,大太监王禄进了殿急声道:“启禀娘娘,咸福宫派人来回话,说秀贵人身子不大舒坦。”
皇后微微颔首,柔声道:“王禄,你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过去瞧瞧吧!”
“是,娘娘!”王禄立即领命去了。
“皇额娘您要去哪儿?”公主见皇后站起身来,便好奇地问道。
“皇额娘不放心,去咸福宫瞧瞧!”皇后笑道。
“皇额娘,那个秀贵人,皇阿玛不待见她,她就常常缠着您,三天两头派人来说身子不舒服,却回回无碍,害皇额娘您白跑,真是令人讨厌。”公主后悔不已,当初去木兰围场后,她便将对付拂柳的事儿抛诸脑后,本想着日后有的是机会,等回到了京城再对付她不迟,岂料拂柳却有了身孕,事到如今公主再胆大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见那林佳拂柳总是折腾皇后,公主便忍不住了。
“梨梨乖,皇额娘去去就回!”皇后岂能不知公主不乐意,只是她身为后宫之主,有的事儿避不过去。
“不,皇额娘您不能去,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即便如今有了身孕又如何,您瞧瞧她那副蹬鼻子上脸的劲儿,真是可恶,再则,儿臣怕她使坏,皇额娘您还是小心些!”公主有些担忧地说道。
皇后闻言,也觉得在理,那秀贵人三天两头不舒坦,但从未真的出事,的确有些可疑。
宫中嫔妃有孕时,旁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就怕一个万一惹祸上身,皇后虽然没有这样的顾虑,却也不得不防。
想到此,她扫了一眼屋里,对魏凝儿与若研道:“你们去咸福宫瞧瞧,万不可出了差错!”
在皇后心中,魏凝儿与若研聪慧且机警,让她们去不至于着了有心人的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