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序唇角还勾着,垂眸看着她惊慌的表情,略显玩味道:“这么巧?”
说巧是指,经常偶遇很巧。
显然南蔷理解错了,以为他也是和她一样的目的,心想这哥可真是沉着冷静啊,偷个东西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这么轻车熟路,看来是平常没少干坏事。
“那你赶紧的吧。”南蔷拽着他走了两步,来到办公桌前,指了指催促着,“赶紧偷完赶紧走,被抓了不得得个处分啊。”
“你是来偷什么的?”江槐序嘴角忍不住地向上弯,耐不住好奇问她,“这么重要?值得大周末还专程跑来一趟。”
想到那张让人脸红心跳的照片,南蔷耳尖一热,难得惊慌到连舌头都打结了:“没什么没什么,你快点吧。”
江槐序半信半疑地瞅了她半晌,还没来得及细问,门把手又一次被扳动,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南蔷向来算是遇事不慌,就算内心奔腾但表面至少冷静的人,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此时此刻,他们明明有无数种脱身的方式,她却选了当下最不合时宜的一种。
见有人即将就要推门进来,南蔷紧张得心跳一阵加速,一把拉着江槐序就钻进了办公桌下面。
拉他的时候力气有些大,自己的平衡又没掌握好,南蔷蹲下的时候,头朝着桌角的方向,几乎就要撞了过去。
没等来剧痛,等来的是一声压抑的抽痛声。
江槐序的手护着她的头,砸在了桌角上,他皱着眼睛“嘶”了一声,“轻点,我疼。”
台词有点羞耻,某人耳尖一红,刚想解释,南蔷的手却忽地覆了上来,食指在他嘴唇上比了个“嘘”。
热度传来,他瞬间便噤了声。
被南蔷抓着校服衣角,看她侧着头偷偷向外瞟,半个身子都靠在他的怀里,身上香香的。
江槐序闭着眼睛不自在地向后靠了靠,又被她一把抓了回来。
“你别动。”
老师们已经开门进来了。
脚步声渐近。
藏在桌下,江槐序自己都被自己搞无语了,也不知怎么的,刚刚她拉着他钻,他就脑子一抽真听话地钻进来了。
办公桌下的阴影里,两个人贴得更紧了。
风吹起窗纱,窗外的绿叶树梢随着夏风轻轻晃动,摇摆轻缠。
这短暂的几分钟却无比漫长,热风里,南蔷又闻见他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无花果香,裹着薄薄的热气,顺着钻进鼻尖。
是夏天的味道。
夏天的风怎么这么热,有意无意,趁隙而入。
倏忽间,不知吹红了谁的脸颊。
……
但那种情绪稍纵即逝。
“江槐序这臭小子!”
这一声浑厚的男声,吓得江槐序和南蔷都是一颤。
“这臭小子,我让他来办公室等我也没来,肯定是跑了!”
“郝老师,咱消消气消消气。”
对话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