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一滴滴的晶莹的松脂珀从冒烟的地方滴落至地面,迅速凝结成晶体。
松花雕木本身富含大量松脂珀,松脂燃点极低,极易燃烧,辛武的目的便是搜集这些松脂。
他是丛林中长大的孩子,对大自然的了解远远超过那些足不出户的富家子弟,求生的本领和欲望也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地方。
趁着守卫们玩牌的时间,辛武已经搜集了七颗松脂,双手也因为未曾停歇肿痛的像煮熟的龙虾。
即使体力充沛如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体力活。
大功告成后,辛武将手中弓箭放在隐蔽的角落。
右手握着圆滚滚的松脂珀,准确无误地将其扔在厅内众人晾晒衣服的大厅。
为了保险起见,他一共往扔出了四颗松脂珀。
完成这些后,辛武提起裤子,对着白瓷盆释放自己的尿液,骚味弥漫了整个牢房。
紧接着,他敲打牢房的铁柱,引来愤怒的守卫。
守卫怒气冲冲地打开牢门,抬起手中的铁棍便欲鞭打。
“你这新来的,喜欢给我们带来麻烦对吗?无论你从前是何身份,在这里,你就是头畜生,
老子要将你打的六亲不认。”粗矮的守卫愤怒大吼,他正在玩的起劲,却被人打扰,如何不愤怒?
迷狱,没有人赶冒犯他们的威严,每个人只需要老老实实,坐吃等死就好。
如若不听,后果自负。
辛武电光火石地拿出森精泪在粗矮守卫的眼前晃了几圈,随后轻轻抚摸粗矮守卫的胸口。
“大爷,小的并非不听话。只是想以后少受皮肉之苦,因而才叫您前来。”他将森精泪塞给粗矮守卫,谄媚地笑着。
粗矮守卫看见珍珠,故作面色平静之状,随和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辛武的肩膀:“大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腥臊的气味呛的粗矮守卫一阵咳嗽,他皱着眉头不悦地道:“什么味道?”
辛武一拍脑袋,端起白瓷盆,不断责骂自己:“大爷,我真该死。
让这晦气冒犯了您”
他端着白瓷盆走出牢门,将其放在牢门外面,随后在守卫警戒的眼神中走回牢门。
“那个,人有三急。小的我刚才将小便尿在盆里,端出去,味道应该没有那么重。”
粗矮守卫厌恶地看了一眼辛武,撂下话语:“以后你老老实实的,大爷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辛武点头哈腰,送走粗矮守卫。
偌大的空间,又剩下他独自一人。
他靠在墙壁闭上眼睛,恢复着自己的体力,以备待会逃生。
数小时后,刺鼻的烟味将其惊醒,定睛一看,发现前方大厅众人晾晒的衣物化为狰狞的怒火。
熊熊大火照亮了整座监狱,犯人纷纷大喊,守卫忙着灭火,维持秩序。
唯有辛武气定神闲地坐在牢笼里,看着满天飞舞的灰烬碎屑慢慢飞上牢房顶部,嘴角划过上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