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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徐途没在乎：&ldo;还有饭吗，小波姐。&rdo;

&ldo;有，给你留着呢。&rdo;她放下手中的笔：&ldo;我去热热。&rdo;这个时辰，也就小波有心能给留口饭。

徐途说：&ldo;谢谢。&rdo;

晚饭吃馒头和萝卜土豆汤，还有一小碟冬天剩的咸腊肉。

徐途一天没吃饭，这会儿饿得两眼冒金星，也不挑食了，馒头掰开把腊肉夹进去，汤也喝了不少。

小波撑着下巴看她：&ldo;你慢点儿，别噎着。&rdo;她越来越喜欢徐途，觉得这小姑娘面冷心热，外人未必看到真实的她。小波说：&ldo;你这几天瘦了不少，冷丁来这儿，肯定吃得不习惯。&rdo;

徐途说：&ldo;现在不都流行骨感美么。&rdo;

&ldo;女孩子还是有点肉才漂亮。&rdo;小波抿了下唇：&ldo;以后饭菜不好，你也要试着多吃点儿。&rdo;

徐途嘴里塞得很满：&ldo;嗯嗯，知道了。&rdo;

她很快吃完晚饭，小波要起身收拾，她按住她肩膀：&ldo;我来，你忙你的。&rdo;

小波坐下，朝厨房喊了声：&ldo;就放那儿，明早我来洗。&rdo;

徐途冲了冲手，甩几下水珠走出来，她只能做到这程度，洗碗这种活她可没做过。

厨房旁边就是秦烈房间，他窗口有暗淡的光线透出来，木门虚掩着，里面安安静静，仿佛没有人。

徐途在门前站了片刻，小心撑开门板。进去先是一个黑暗走廊，没几步还有一道门，门同样开着，光线明亮了些，才看清秦烈正坐在床边椅子上，面前写字台摊着纸张和几打钞票。

他脊骨靠着椅背，微微懒散，不像人前那样古板笔挺，一只手臂搭在桌上，另一只垂在身侧，指尖烟雾缭绕。

画面像定格，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途不由自主多看了会儿，她清清嗓。

秦烈身形蓦地一动，先抬起手臂叼住烟，侧头看见来人，怔了几秒。

徐途背着手，慢慢踱步进来：&ldo;在干什么呢？&rdo;

这是她第一次来他屋里，跟别处没什么差别，东西摆放不太有规律，却没有特殊气味，一切正常，是个勉强合格的单身男人住处。

秦烈问：&ldo;你有事儿？&rdo;

她走到桌边：&ldo;算账呐？&rdo;

秦烈也跟着低头瞟了眼，零零碎碎的票子一大堆，一项一项都被他抄在本子上。他没说话，弹掉烟灰，剩下的太短，他拿拇指和食指捏着猛吸了口，碾灭在烟灰缸里。

周围被一片烟雾笼罩，徐途舔舔唇，每次看他吸烟，烟瘾就犯。她也从兜里摸出一根，四下看看：&ldo;借个火儿。&rdo;

秦烈表情不大好，他对抽烟的女人向来没好感。

徐途也不在乎对方情绪，点着了说：&ldo;这就是徐越海给的？没这么少吧，只是零头？&rdo;

秦烈当然不会搭理她。

&ldo;他到底给你多少呀？&rdo;她弓了弓身，八卦地问。

&ldo;不是你该管的范围。&rdo;秦烈说：&ldo;有事儿说事儿。&rdo;

徐途轻哼一声，站直说：&ldo;我想去镇上，应该怎么去？&rdo;

&ldo;骑摩托。&rdo;

徐途说：&ldo;我不会。&rdo;

&ldo;那没别的办法了。&rdo;他腾出手来收拾桌上的东西。

徐途慢慢吸烟：&ldo;你们谁出去带我一程呗。&rdo;

&ldo;买什么列在单子上，月底我一起捎回来。&rdo;

&ldo;卫生棉。&rdo;

秦烈动作一滞，侧着头看过去，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她瞳仁很黑很大，努力看对方的时候专注坦诚，水淋淋直泛光，无从分辨是认真还是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