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宁泽琛就带着孟义去了得月楼,而且是光明正大去,他知道皇后肯定会派人监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启禀皇后娘娘,今天晚上赫王爷带了手下去了得月楼。而且去了三个小时。”探子很快把行踪汇报给了皇后。
“得月楼,那是什么地方?怎会去这么长的时间。”皇后不解地问道。
“那是,那是男人喜欢的地方,得月楼的头牌向晚姑娘听说被赫王爷包夜了,据说还赎身了,王爷还当众说要把向晚姑娘娶回家!”探子说道。
“堂堂一个王爷要娶一个青楼姑娘!?”皇后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在皇后这个大家闺秀的脑海里,这是多么低级的女子,怎么可以匹配堂堂的大宁国王爷。
“小的还听说赫王爷想把向晚姑娘娶进门,就定在,定在娶冷家千金那天,两个人一起进府!”探子说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皇后,自己受罪!
“混账!分明是给哀家摆脸色啊!”皇后气得随手砸碎了手中的茶杯,滚烫的热水溅到了探子的身上,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这位皇后娘娘他可是心里有数的,那手段,那残忍的劲,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
梁嬷嬷见此情景,连忙劝说道:“皇后娘娘,消消气!不管怎么样,赫王爷他已经遵从您的旨意接受了赐婚,这个时候我们再去干涉恐怕也不好!再说了,闹出这样的一婚娶二女的事情,难堪的还不是赫王爷自己!奴婢倒觉得,这件事情,对冷家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对冷姑娘来说,更是莫大的打击啊!太子早晚会知道这出丑事,还不如娘娘趁机早点告诉太子,告诉他只有快速地掌握权力,才能解救心爱之人!”
“啊,对!我都气得糊涂了!你先退下吧!继续给我监视赫王爷,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告诉哀家!”皇后娘娘对着探子吩咐道。
“诺!”探子急忙弓着身就倒退了下去。
皇后和梁嬷嬷两人匆匆来到太子东宫。东宫里一片安静,自从被赐婚后,宁书远的东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片压抑,手下的太监、宫女也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也是谨小慎微,走路都变得轻手轻脚。走进来,皇后就感受到了一种压抑。整个东宫,所有的纱帘都换成了白色,只是因为白色是冷清欢最喜欢的颜色,还种了一大片梨树,只是因为梨树是冷清欢最喜欢的树。那些在雪白梨花下许下的诺言,终究都飘过了,飘散了。。。。。。
“远儿,这是何苦呢?”皇后叹息了一声。皇后发自内心能够体会此时太子心中的苦闷,当年的她还是未出阁的小姐,何尝没有好好的去爱一个人啊!爱而不得,大抵是人之常情吧!
“皇后娘娘,给太子一些时间,他一定会和你一样坚强!”梁嬷嬷劝解道。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一声尖利的太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参见母后!”宁书远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很规矩的向皇后行礼。
“远儿,快起来,快起来!”皇后连忙快走两步,拉起了宁书远,并且又开口说道:“你都瘦了!”
“母后——”宁书远的眼睛里仿佛溢满了泪水!
“哎!远儿!母后知道你的心疼,可是谁要我们母子两孤儿寡母啊!是母后不好,没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你,可以抵抗住赫王爷的威逼利诱!是母后没用啊!害你受苦了!”皇后说着一把抱住了宁书远,一半是真情流露,一半是惺惺作态。
“母后,不是你的错!我知道和你没关系。是我没用。我都16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要给母后增加很多麻烦!是儿臣不孝!”宁书远也抱住了皇后,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世界里,却不知道这个悲伤的世界,是眼前他亲爱的母后一手为他打造的。
“母后,深夜来儿臣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宁书远仿佛回过了神来。
“母后是想告诉你,五天后,赫王爷将会娶两位女子进门,一个是冷家的姑娘,还有一个是青楼女子。”皇后吞吞吐吐的把这些话说完,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不得不说,皇后对于人心的把控,特别是对自己儿子的心态拿捏的还是十分到位的。
“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清欢!不喜欢清欢,大可不必娶她啊!就因为清欢是我喜欢的,他就要抢,抢到了还要这般百般羞辱吗?”宁书远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那是他捧在手心里喜欢的清欢啊!怎么可以遭受这样的对待!
“母后,你不能同意这样!这算什么!”宁书远拉着皇后的手,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地说道。
“母后也不忍心清欢这样啊!这姑娘心底要有多苦啊!可是,母后是没有权利干涉一个王爷的纳妾啊!哎!要是先皇还在就好了,他是堂堂大宁国的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啊!”皇后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的无奈。
“是的,要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我才能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宁书远的眼睛仿佛冒出了光来!
“远儿,与其我们在这里痛苦,流泪,我们还是无法改变今天的局面,倒不如想想我们今天如何努力,去改变明天的命运啊!”皇后谆谆善诱,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是的,母后说得对!我应该要醒醒了!只要早一天登上皇位,清欢就可以早一点结束这样耻辱的日子!”宁书远郑重地说道。
“孩儿,你能这样想,母后就放心多了。”皇后似乎觉得非常的欣慰。
“那母后,你说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怎么做?”宁书远迫不及待地说道。
“联姻,快速联姻!”皇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好,越快越好!”宁书远也是第一时间就给出了答复。
“联姻不仅仅是一场婚礼,你要知道,你对她越好,她爹才会越给力的道理!”皇后说道。
“嗯,逢场作戏。为了清欢,我都可以!”宁书远无比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