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一怔,的确没在队伍里看到霍仰的人影,估计是身体又痛了,找他要信息素,他站起来,“霍仰在哪?”
“刚在田里分开,应该是觉得你在教学楼,往那边去了。”
于是岑真白把书先给于小鱼保管,站起来往那边走了。
算起来,霍仰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了,应该是托应激症的福,每次安抚,顺带着就能引导多余的alpha信息素释放出来。
一路上都没看到霍仰,那几间教室也没有,岑真白又下楼,想着应该先让林子坝用终端问问霍仰才对,走得太急,忘了。
就在他下楼的那一刻,忽然从小腹涌来一股过电般的暖流,酸酸胀胀的,直接让他膝盖一软,好在及时握住了栏杆,才没让他滚下楼。
然后,青草味不受控制地蔓延,这种感觉太糟糕,岑真白反射性地捂住后脖子,但信息素还是从指缝之间溢出来。
不对劲。
这是发情期的前兆。
但是怎么会,距离他上一次打抑制剂,不过才半个月,怎么会那么快?
是接触alpha的信息素太多了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身上没带抑制剂,在宿舍里。
总之先不能待在这种开放的环境,万一引起别的omega或alpha发情就不好了,岑真白找了一间空教室,将门窗全部锁上,刚想通过终端让于小鱼送抑制剂来———
叩叩叩。
教室门被敲响了。
岑真白瞬间抬眼,亮得人一颤,里边却没有慌张害怕的情绪,他反手握住教室里的扫把柄,不动。
万一来的是失了智的alpha……
“岑真白?”
又是一阵敲门声,“你疯了,在公众场合放那么大量的信息素?”
是霍仰。
霍仰原本都从教学楼离开了,忽的闻到了被风带过来的青草味,他皱眉,连忙嗅着味道找到了那间教室,比定位器还准。
他动了动鼻子,确定岑真白就在里边。但他没有第一时间敲门,而是返回到一楼,像巡逻犬一样绕了一圈,果然看到了几个寻着味道来的alpha。
霍仰身上不善的意味浓重,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冷声道:“滚。”
好在那几个alpha还没有发狂,被霍仰那极具压迫感和暴躁的信息素一刺,捂住想吐的嘴,走了。
霍仰在心里暗骂一声,他的身体告诉他,他现在想把所有靠近这个教学楼、闻到青草味的alpha都杀了。
教学楼外边种了一圈树,霍仰就跟着,到每一棵树那里停一下,放alpha信息素标记,警示来到这里的所有人。
二楼,三楼,也是如此。
清扫周边一切危险因素。
之后他才重新上了楼,敲门。
omega的信息素好像没有增加了,只是之前释放得一时半会散不去。
岑真白松开握住扫把的手,他没有发qing,这异状只来了一会就消失了,来得快,走得也快。
但是,仍然不可小觑。
他没有开门,只问霍仰:“你有omega抑制剂吗?”
omega信息素能引来alpha,对百分百匹配度的霍仰更是致命。毫不夸张,如果他稍微松懈那么一点,下一秒他就要踹门冲进去了。
霍仰顶了顶腮帮子,犬齿痒得很,他磨了磨牙才勉强止住,下意识的:“我怎么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