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证据属下没有,但属下可以肯定这个小太监有问题。”朱贵堂言之凿凿。
“那你详细说说看。”
“属下是这样分析的,首先第一点,听大人说他才十二岁,进宫也刚满一年,一个娃娃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频繁出宫,难道出入皇宫都这么随便吗?这极不合理,也讲不通。其二,据属下了解,这出宫都要主管的公公批准,然后拿着令牌才能出去。刚才大人也说了,除了这个叫小石子的,其他小太监在这一个多月里,出去最多的也不超过五次,他却十六次,整整三倍还多,有这么多东西要采买吗?或者说有什么事情要这么频繁的出宫去办?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让我确定他绝对有问题的一点,大人刚刚不知有没有注意到,你刚才说查阅进出宫记录,登记这个小石子出宫都是一个人,属下就纳闷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是采买他也太小了点,说他出去办事也太嫩了点,除非。。。,除非。。。。”朱贵堂好像也在思索着。
“贵堂,听你这样一说,还真是有道理,你刚才话没有说完,到底出了什么?”鹰蝎子问道。
“属下还在考虑。”朱贵堂慢慢的说道。
过了有一会,朱贵堂说道:“大人,属下分析来分析去,只有三种情况可以解释。一是这个小石子如果是哪位大总管非常信任的人,或者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属于那种亲信中的亲信,是有可能这么容易频繁出宫的。二是这宫里和宫外有一些人靠着这个小太监在内外联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联络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三。。。,三。。。。”朱贵堂连说两个三字停住不说了。
“贵堂,有什么不能说吗?还是这里人多,不太方便?”鹰蝎子问道。
朱贵堂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这其三只是属下的臆断,我自己都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所以。。。。”
“贵堂,你就直说,反正咱们也是在商议。”
“大人,您可考虑过,如果。。。,如果那个小太监是珥湖边跑掉的那个小孩,这所有的疑问都能完美的解释了。”朱贵堂一字一句慢腾腾的说道。
“什么。。。?不会吧。。。?”被姓朱的一句话惊的站了起来的鹰蝎子又一屁股坐了下来,低头思索起来。
半晌,鹰蝎子抬起头来说道:“贵堂,说说你的理由。”
“大人,这一两人年龄对得上;二我查过资料,也听二爷说过,当年周家少爷和李兕元关系非常好,而一向不与外人交往的他,这孩子竟然连续在他家出现三四次,这极为反常;三更为反常的是后来这孩子又出现在林教头那里,而那段时间李兕元可以说天天去,以前可不是这样,我查了记录,也就大概隔个三四天才会去一次;四也是基本可以确定的事,救走那个孩子的人必是秦彦,而秦彦救过他后是去了一趟李府才出城的,所以将所有的都串起来,这个孩子是十有八九就是当年在京城被人救走的那个孩子。”朱贵堂非常肯定的说道。
“贵堂。。。,贵堂这。。。,这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话,这也。。。,这也太离奇了,太离奇了。”鹰蝎子有些不太相信。
“大人,也许是属下异想天开,但现在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这个孩子身上。我们南下回来可以说将所有的地方都排查了遍,无论是明察暗哨,来来回回找了几个月,可连一点消息线索都没有,他就像凭空消失一般,如果他真的进了宫,那就可以完美解释了。”朱贵堂说道。
“贵堂,你别忘了,我也见过他,但那个小太监明显不是,虽然年龄、体型差不多,但长相不对,况且说话的声音明显不符,应该不是,应该不是。”鹰蝎子也在考虑朱贵堂说的可能。
“大人,我想问一下,这世上有没有改变容貌的方法。”朱贵堂问道。
“你说的是易容术,这个肯定有,但那是秘术,精通的人极少,也没有听说过破和尚那几个徒弟会呀!如果那个小石子真的是易容的,这易的也太好了吧!我当时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出来,易容术我也不是没有见过。”鹰蝎子慢慢的摇着头说道。
“大人,既然江湖中有这门技术,那就不能排除可能,如果可以易容,那模仿声音就更不成问题,连属下都可以。”
“你刚才模仿的是老二的声音?”鹰蝎子问道。
“大人听出来了,感觉怎么样?”朱贵堂问道。
“嗯。。。,如果是不太熟悉的人听了肯定分辨不出来,至于我嘛,和他一起长大,还是有些区别的。”鹰蝎子想了一下说道。
“大人既然面容可以改变,声音更能模仿,我想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核实宫里那个小太监的身份。”
“那还不容易,明天皇上他们出宫后,我再去一趟,这下没人阻拦了吧,很快就能搞清楚。”
“万一他明天跟着一同北上呢?大人,我说的是万一。”
“应该不会吧?那。。。,那,贵堂你准备怎么办?”
“其实想核实他是否易容应该非常简单,只要是伪造的应该经不起仔细检查,关键是现在能否进宫才是问题。”
“贵堂,其实真有特殊情况,我们晚上也是可以和宫里的朱总管联系上的。”鹰蝎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