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要都换下来的。
只是这批人关系到张氏的来历,沈咏洁也不想放她们走。
在院子里溜了一会儿,沈咏洁自去屋里歇息。
管事婆子们果然很快就到了,惴惴不安地问司徒盈袖:“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儿的,怎么要换对牌?”
“以前那些对牌旧了,自然换新的。主子做事,什么时候要跟你们解释?”司徒盈袖好笑,又道:“你们是司徒家的下人,我们要清查卖身契。你们等会回去,跟张姨娘说一声,让她把你们的卖身契交过来。”
这些管事婆子心里一紧,互相看了看,点头下去了。
她们一下去,果然马上就去张氏的院子回报。
张氏听说沈咏洁一气换了全新的对牌,心里很是懊恼,面上却不露分毫,摆摆手道:“你们的卖身契我会让春竹送给大夫人,不用担心。你们还是要好好当差。就跟在我手下一样,别歪着心思给大夫人使绊子,知道吗?”
“二夫人真是心善!”
“二夫人菩萨心肠,一定会有好报的!”
管事婆子放了心,纷纷奉承张氏。
等她们走了,司徒健仁从里屋出来,笑着对张氏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夫人对你有误会。时间长了就好了。”
张氏含笑道:“老爷这下信我了吧?——不是我要针对夫人。是夫人不肯放过我。”
“怎么会呢?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司徒健仁拍着胸脯打包票。
张氏笑了笑,道:“我明儿要去大慈悲寺上香。去求个符回来,好给老爷生个儿子。”
原来是要求子。
司徒健仁呵呵一笑,道:“要求子,你求那些泥塑木胎做什么?还不如求求老爷我!”
“老爷要求。庙里也要拜!双管齐下,才能心想事成。”张氏似笑非笑地斜了司徒健仁一眼。
司徒健仁半边身子都麻了。
……
第二天一大早。张氏收拾好东西,带着司徒暗香要出门。
可是在二门上就被拦住了。
“张姨娘,出二门得要对牌。”这二门上的婆子已经被司徒盈袖换上了她至贵堂的一个粗使婆子。
这些人都只听她司徒盈袖的,不买张氏的帐。
以前沈咏洁没有回来的时候就是如此。现在沈咏洁回来了,这些婆子就更不怕张氏了。
张氏一愣,道:“我要出去庙里上香。老爷答应了的。”
“老爷是男人,不管内院的事儿。您要出内院。得要夫人同意。”那婆子不阴不阳地道,转身将二门关得紧紧的,一边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嘀咕:“……哼!打扮得花红柳绿往外跑,谁知道是上香,还是会野男人去了?”
张氏听得面上一红,瞪了那婆子一眼,拉着司徒暗香就往至贵堂去了。
司徒暗香很不高兴地道:“娘,那婆子当真可恶,您就不让人掌她的嘴?”
“那是你姐姐的婆子,你敢打她,你姐姐就敢打你。”张氏吓唬司徒暗香,“这是我的事,你别乱掺和。”
司徒暗香只好闭嘴个,跟着张氏来到至贵堂,求见沈咏洁。
沈咏洁刚起身不久,正在堂上吃早饭。
张氏忙上前行礼,笑着道:“姐姐,老爷让我今儿出去上香,给姐姐祈福,还望姐姐行个方便,给我出去的对牌。”
沈咏洁慢条斯理地喝着粥,没有说话。
沈嬷嬷在旁边冷笑道:“我们家老夫人只生了夫人一个女儿,我们夫人哪里来的妹子?”
张氏也不跟沈嬷嬷搭话,只看着沈咏洁,又道:“姐姐,您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