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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派他的下属到楼上彼得&iddot;摩尔的房间去仔细搜查，然后用谨慎的口气说：

&ldo;戈登爵士，我有一种感觉。关于您的秘书，您隐瞒了某些东西……&rdo;

&ldo;怎么可能!&rdo;

剧作家的感叹中充满了惊讶，听起来很真挚。但是他刚才稍稍犹豫了一下，这短暂的犹豫并没有逃过两名侦探的眼睛。

&ldo;您肯定是隐瞒了什么，我就是这么认为的。&rdo;赫斯特警官接着说道，&ldo;而且我猜测您现在不会坦诚相告。请允许我提醒您，我们也有一些小秘密。&rdo;警官狡黠地晃动着食指。

图威斯特博士突然咳嗽了起来，他说：

&ldo;好了，我们还是总结一下吧。您的秘书打算离开这个岗位，他想要&lso;提取&rso;一点儿现金作为临别的礼物。其实他完全可以拿更多的&lso;礼物&rso;，您所收藏的武器当中有一些价值可观的藏品……&rdo;

戈登爵士点头表示同意。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也点了点头，不过他觉得有点儿懊恼‐‐因为这个分析很有道理，而他刚才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ldo;目前的问题是要搞清楚，&rdo;图威斯特博士接着说，&ldo;为什么他要在星期五的下午来找我们，为什么要给我们讲述那个离奇的故事。他很可能是一个小偷加骗子，但是我拒绝相信他还是一个疯子!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段奇闻?为什么，戈登爵士?在这个问题上，您肯定有独到的见解!也许还不够具体，但是您肯定有想法!&rdo;

戈登&iddot;米勒爵士紧闭着嘴唇，眉头紧锁，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上闪闪发亮的戒指，就好像是被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夹在了中问。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说：

&ldo;我说不上来，真的，我想不出来……&rdo;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想要发话，但是图威斯特博士悄悄地做了一个断然的手势，示意让警官保持安静。博士接着说：

&ldo;戈登爵士，您刚才告诉我们说闰桑姆先生陪着您的女儿去了一个化妆舞会。舞会的地点很远吗?&rdo;

戈登&iddot;米勒爵士微微一笑。

&ldo;看来你们坚持认为是我的朋友搞了一个可怕的阴谋……&rdo;

&ldo;我们的怀疑正在逐渐减弱……不过，如果能够搞清楚他在二十三点前后‐‐也就是发生枪击的时候‐‐的活动情况，我们就能完全否定这种假设。&rdo;

&ldo;他们去古伊&iddot;威廉姆斯家里参加晚会，古伊&iddot;威廉姆斯是一个导演，住在城市的另一头，就在……&rdo;

&ldo;我问您这个问题，是想要知道他们是否会很晚才回来……&rdo;图威斯特博士庄重地说。

戈登&iddot;米勒爵士看了一眼座钟，然后说：

&ldo;我认为他们会在一个小时之后回来。多纳德告诉我说他们会在两点回家。&rdo;

&ldo;他们的证词对我们很重要。比如说，您的女儿也许可以向我们提供一些相关信息，帮助我们了解您秘书的个性……在他们回来之前，戈登爵士，我很想利用这段时间欣赏一下您的令人赞叹的武器收藏品……这一次我会用一名仰慕者的态度来欣赏。&rdo;

在随后的一刻钟里，他们都在探讨弹道学的问题，图威斯特博士在这个领域里可不是门外汉。随后话题转到了犯罪学上面，他们开始讨论一些著名的案例，其中一些案子的主角就站在这个房间‐‐当然是以蜡像或者石膏像的形式。两位侦探当然也看到了瘟疫医生装束的玩偶‐‐就是彼得&iddot;摩尔的叙述中提到的那个玩偶;&ldo;瘟疫医生&rdo;被放在了离保险箱不远的一个壁龛里。图威斯特博士又悄悄地向他的朋友打了一个手势，让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保持沉默。

&ldo;看起来，其中的某些半身像是您亲手制作的。对吗，戈登博士?&rdo;图威斯特博士停在了克里平博士的小雕像跟前。

&ldo;没错，这是我的业余爱好之一。通过制作玩偶，我可以放松精神，暂时摆脱日常的编剧工作‐‐同时又不用偏离关于犯罪的主题……而且，在制作玩偶的过程中，我会得到灵感，甚至比坐在打字机跟前更有效。我把地下室的一部分改装了，专门用于制作玩偶。&rdo;

&ldo;那肯定非常有趣!&rdo;

&ldo;您是否愿意去看一眼我的工作间?&rdo;

&ldo;荣幸之至，戈登爵士……&rdo;

阿彻巴尔德&iddot;赫斯特警官暗中恼怒地咒骂着，但是他还是跟在两个人的背后，来到了地下室。警官很了解他的朋友，如果阿兰&iddot;图威斯特找到了和他志同道合的人‐‐也就是说找到了另一个醉心于犯罪学的人‐‐他就会失去控制，会像小狗一样坐立不安。他会完全沉迷于这个话题，把所有其他的事情都抛到脑后。所以，任何想要和图威斯特探讨其他话题的努力都会是徒劳的，强调目前的严峻形势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戈登&iddot;米勒爵士把两位侦探领进了他的第二个&ldo;巢穴&rdo;。图威斯特博士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很多岁，他用痴醉的眼神环顾着宽阔的房间‐‐就像一个贫穷的孩子走进了一家玩具商店。